庆春泽【修订版】(上) (第2/3页)
平等。” 李承泽尝着口中糕点,他百无聊赖的蹲在椅子里,看水榭里养的游鱼纷争,争夺的不过是他落下的糕点残渣。此刻水面上皆是红金熠熠。水波动荡不休。而他随手将那块吃了一半的点心扔到池中,又引动一番波涛。 “是啊!可笑!” 在范闲仍契而不舍追查幕后谋划之人时,李承泽兴致勃勃谋划与范闲再会。他那时候甚喜一书,没想过竟是范闲所作,便带着一边品读一边等候此人。 在他堵在范闲必经之路,想与范闲深聊时。范闲或是为了敷衍应付,或者是急着报仇。他说出:“比起太子,我更看好殿下。” 这样信口胡说的敷衍之语。 李承泽听闻后心间喜悦,却比第一次被庆帝重视,而参与政事,还要来的快活。 范闲却真是敷衍吧,这个人和他的父亲一般,是滑不溜秋的泥鳅,逐渐学会官场上虚伪的客套。熟练游走于他和太子之间。不时撩拨,却也始终没有松口倒向那边。 “我很生气,范闲。”李承泽于书房中踱步间自言自语道:“你可能不明白,我并非是要所有谋臣都入我手中。可是你,我得要你。” 他的确对范闲一见钟情,但这个钟情,钟情的是范闲背后的司南伯范建,在户部一手遮天。掌管天下钱粮。钟情的是范闲婚事后将要得到的的内库,日进斗金的巨宝。钟情的是监察院若有若无对范闲的袒护。还有庆帝对范闲显而易见的偏爱。最后才是这个少年的风骨,光风霁月的坦荡快意。还有那本悱恻缠绵万艳同悲的红楼。 “但我耐心有限啊!”李承泽眼睛又落在书桌上那本红楼的书页上,因为他翻看过多,书本纸张边缘都有些破损发毛。 “能写出黛玉葬花……难怪天性风雅多情。” 但等待着李承泽的却是庆帝的暴怒。那个威严冷漠的帝王,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的折子砸到他的身上,力气之大,伤得他额前都留下一道血痕。令不通武艺的李承泽身躯微晃。 李承泽随后听到的便是庆帝狂风暴雨般的训斥:“争,朕允许你争,可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没有抬头,却要被庆帝那道犀利的视线穿透般,心间的惶惶不安,在男人说出那句:“太子,终究是太子。”而彻底绝望。 “但哪怕朕死了,太子也死了,这庆国的皇室都死尽了,依旧轮不得你去肖想朕这把椅子!” “你这违背阴阳的逆种,还要朕教你怎么苟活吗?若非朕顾忌骨rou亲情……如今你觉得朕对你还不够宽容?” 李承泽忍不住想要颤抖,他想要狂笑,想要嘲讽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伦理纲常的男人,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血脉,我也是人,我和太子有何不同,你推我出来争,又为何不允许我多争一些。 你本意便是推我出来赴死罢了!又何必说的这样疾言厉色。哪怕给我留上半分颜面。 可是他最终只是颤抖着,发间顺着滑的下血落进他眼中,也顺着眼角滚落面颊,他一张清艳的脸上好似流出血泪,此刻分外狰狞。但是李承泽仍是恭顺着深深俯首:“儿臣不敢。” “范闲的话,你与太子的争斗,不可再涉及此人。” 这个冷酷皇者,作为cao纵棋局的棋手,居高临下的在局外冷眼旁观。在李承泽把刺杀范闲的事嫁祸给太子。还是引动了他的怒火,让李承泽彻底认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