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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愣,良久,才握住你那只手,终从地上挽裙站起了身。 “是我。”你看着她在你跟前仰首,被她拽住的手用力回握。 “我…”青娘试图张口,重复着你口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被你握着的手也学着你握了握:“从未有人如殿下一样…对我…说过这种话…” 你手上的伤一直出血,方才在阵前未觉出疼,此时到了马府,才觉出刺骨的疼,此时被青娘握着,更是疼的呲牙咧嘴。 青娘也惊觉握疼了你连忙松手,看着你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从今日起有了。”你没怪罪她,看着仍在流血的手心,解了马超帮你绑上暂做止血的衣带,在青娘面前晃了晃:“阿姊能帮我包扎吗?” “我…未曾帮人处理过伤口,怕要手拙。”青娘下意识伸手,在触及你时又回缩。 “阿姊戏耍本王,该处极刑,现下罚阿姊帮我包扎伤口,阿姊反倒拿乔?”你疑惑的看她。 “不是..殿下应该很疼…我怕做不好…” “我出隐鸢阁时也如阿姊一般,师尊与我说:想做就能好,这句话赠予阿姊,阿姊可看日后。” 青娘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做,她仍视你作高不可攀,兴许一时变不得,你没想误了你这只手,见她不肯来,偏目掠了眼张仲景,便回步迈出了抱厦间。 张辽并没来这边,你寻到他,还是因为见到吃了张辽闭门羹的阿蝉。 木着一张小脸端着托盘将饭菜正要送回膳房。 她遥遥见到你,往回走的步子也停下,端着托盘直接递给了你:“文远叔,说不好。” “你回去休息就行了...”你看了看阿蝉泛着乌青的眼下,伸手接了托盘,便往那间置放兵器的内室走。 张辽把自己关在兵器隔间里,旁的文人埋书,他倒冠冕堂皇的提着酒在兵器库一躺,酒坛酒盏有的都被踢倒,你走进他跟前,才发觉他脚下寒光闪烁,是几只尺寸较小似乎孩童使用的铁刺。 你没说话,将托盘放到了一边,俯身去捡地上的那些刺剑。 张辽也听到了动静从案桌上坐起身,见是你,才放松了神色。 其实你们到马府前后脚,他这一会儿也喝不了多少酒,但也碍不住人疯了一样蒙头灌,醉的面皮都泛起红。 “你还来做什么?”他辩出你,喑哑的声线也带着几分凉薄。 你微微张唇又哑口,默了半晌才低头,将那些尖刺捡起,放到木案上,唯手中留了一把,将垂泄在身后的发丝用小指勾于身前一缕,从中割断。 摊平手心置于张辽跟前。 “结发。” 你说的也利落,张辽看着你手心断发,挽唇冷笑了声,而后缓缓抬眸看向你:“广陵王,我就这么好打发?” “张辽对不起…”你没去看他,只是垂着头,拉着他的手摊平,将那缕发丝放到了他手心,闷着声音开口。 张辽似乎被你弄的无奈,他半晌没说话,也没弄清眉心那点不过针孔一样的伤此时为何又突突的跳起,带着让人头骨欲裂的疼。 不过数月,他才发觉,他拿你从来都没有什么办法。 原来爱人是这种感觉… 张辽伸指重重压了压眉心,痛上加痛,才让他回过神,将手心你那缕发置于一旁。 “我说过什么?”他再次开口,看着木案边那几只尖刺染就你手上的红,忽然伸手挽过了你,将你拉着坐进了怀里。 斗不过赴死或臣服,他们武将从来如此,张辽也认。 “没谁需要对不起。”你没有动,看着他回臂不知从哪里找来伤药,将后背靠到了他胸膛,才有气无力的答:“就是对不起...” 病中,失血,滞留阵前太久,回来又见过了青娘,整日下来的奔波已经压的你有些抬不起眼皮,骤然落了人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