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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 (第1/2页)
15.敬酒 张仲景的话没错,那些甜的发腻的酥饼与牛乳茶在荒漠里的确扛饿又顶饱,撑着你从羌地回了陇西。 然而一下马,那些东西便从你胃里翻涌着让你吐了口。 病来的本就难受,经这样一折腾,你前脚进了马氏在陇西空出来的府邸院门,后脚便被人从门口抬走。 晕晕沉沉到次日黄昏,被徐庶拽起来喝完药,闻着人身上熟悉的香料,说了句想吃叶儿粑,便再次睡昏了头。 - 季逢初春,凛冽的冬末渐渐到了头,廊下桃枝稍在月照下初露了浅绿的芽,风却还带着浸骨的微寒。 张仲景的药一日三碗,初晨那碗是徐庶灌的,午后是她强拖着你起来自己喝的,而夜间这碗,徐庶便亲自架起了炉火杵在了寝室外头。 炉上瓷制的药盅用的久,药盅外层瓷面都被炭烧的发黑,顶盖咕嘟咕嘟的泛出的热气都带着股浓重的草药腥气,徐庶闻一闻都觉得上头。 这便是张仲景叽叽歪歪的开了一大把的烂玩意儿,煮在一起泡出来的味道十里开外都让人苦的止步作呕,徐庶半辈子也没弄清楚人病了为什么就要这样煮水吃草,分明平日小病她也都能硬着熬。 她从前觉着病熬到了头就能自然好,不过这观念最后是在你那里碰了头。 人间也有熬不好的病,她在这上吃过了亏,后来你每每生病,徐庶都先是最紧张的那个。 因而这次知道你在边城出了变故,抓着张仲景赶过来的那个人也是她。 可这次熬药的心态却与以往不同,人一边揪了根干草放在嘴里嚼,一边又发着愣觉得忧愁上了头。 张辽入陇西自也到了马府,问了人便直奔着安置你的院府。 徐庶嘴里咬着干草从烟熏雾绕里辩出来人,还没等张辽入内抬脚,立在阶前那把剑便先冲了人。 张辽也下意识要躲,待剑稍直逼额骨,却又垂下手。 剑稍直杵着皮rou便停了,张辽才抬起头,看着跟前的剑被徐庶收回手:“不来一剑么?” 徐庶抿了抿唇,又不得不将那把剑规矩收好:“我是想来一剑,又想没得让你去我家小宝跟前装可怜,说:就是那个什么徐庶,非拿剑追着砍我。” “她兴许会说我两句。”张辽伸指抹了抹额头,看着指稍那点子血珠,抬步继续往前走。 “你说话还行,从小就谈生意谈的吧,听人说你阿姆死的早,说起来也可怜。”这样被人高高托起,徐庶没再阻拦,看着张辽进院,拉着木凳又坐到药炉子便,不知从哪儿寻了白麈尾,直接对着火炉子扇。 “不过你这说话好听也不太行。”她扇到一半,又抬头看向了已经要越过自己的张辽,垂首将麈尾戳到了地上,挡住张辽的步伐,上下将人打量:“你们这群武将,犹如无根之叶,以后死在哪都不好找,干嘛非要招惹我们家小宝。” “还有,你看看你,年岁大她多少?就算不死在战场,也指不定走在她前头。” 许也是被说到了弱处,张辽也蹙起眉头,脚下却没有退开半寸:“她又不会甘心在我围拥下。” “这还用你说?我家小宝我当然知道,她可要强了。”徐庶听着张辽嘴里说你,忽的气的想笑,但沉了沉,那几分气焰消减,她抬目在看着来者,又有些想哭: “她小时候要什么都是只要最好,这只娇滴滴的小女郎,那会儿还没人膝盖高。我当时就想,她这么要强,以后也必定是天下最最好,但是张辽,她能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