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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食 (第1/5页)
血腥表现/犯罪表现/GB/乳责/吸血鬼 城市由深浅不一的灰色组成,大厦鳞次栉比,投下密不透风的网一样的影子,他刚请了半天病假,理由是头晕。走在路上时浑身无力如同陷进泥浆里,抬眸望一眼太阳,太阳也是泛着灰的惨白,光芒直直扎进眼睛里,这下有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相当的困乏。这泥浆浸透了的世界仿佛一部黑白默剧,形形色色的人们无声地演一出出戏,统统与他无关,他仅仅是从旁走过。 由这个路口转弯,还需直直地走一段,他扶着墙几乎是蹭过去,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的时候忽地失去身上所有气力,眼前一切都飘忽起来—— 此刻的世界毋庸置疑地由红色组成,刀刃没入皮肤,得心应手,如同切一块豆腐,红色如同溪流一般自灰白的皮肤之中流淌而出,她手伸向怀中尸首瞪大的眼,已失去了生命活力的死去的眼,它们的表面迅速地蒙上一层阴翳,她手指逼近眼眶,仿佛与死死睁着的眼进行一场对峙,然而这对峙并不持续多久——她只是将其眼皮轻轻盖上。 ——不够,完全不够。 门铃声急急驰来,她并不如何急切,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一切,带血的罩衫泡进清洁剂里,将一应工具擦拭得光洁明亮,一一排列整齐……方才走出地下室上楼开门。门一开,忽地一个谁迎面倒过来,她眼疾手快,用力一撑面前这人才不至于落得双双跌倒的境地,他脸色很坏,比起尸体不胜过多少,身体软绵绵的甚至不能自主行走,样子像是人类犯了低血糖。 “我给你准备的便当还是没吃吗?” 她叹气,抱怨道。 他低声道歉。 “便当里的可能不是那么新鲜了,刚好今天有刚到的。” 她手指伸向玄关的储物盒,里头一排手术刀发着雪亮的光,她手指来回扫着,终于选定一只,拿在手中把玩,刀刃上下翻飞如一只银白的蝶,从未能伤她分毫。 “这次的要乖乖吃完哦?”她说着,向他伸出手去。 他拉住她,仓促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跟在后头,她又返回来扶着他,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又相当窄,不得不挤着一同走下去,他这时觉得十分的亏欠,又不甘心囿于现状: “x,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扶着他肩膀的手拍了拍,扭过头很亲昵地蹭着他脸颊,一眼望见对方赤色的瞳,他精神近来一直不好,两眼如同未经雕琢的红宝石,因蒙尘而黯淡无光,她很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嗯……再忍一忍好不好?慢慢的就会习惯了。” “我真的不——” 通往地下室的铁门一下打开,尽管她早已处理过一切,尸体连同墙面和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一切都保持着表面的清爽美观,但不可忽视的浓烈的血腥味仍然尖锐地刺入鼻腔,腥且甜腻的气息如同一只猫爪不停地抓挠着他的神经,极具侵略性,他忍不住深呼吸,却吸入更多,胃里隐隐翻滚着作呕的冲动,他捂住了口鼻,却被她耐心地拉开手,拍着背安抚: “饿着肚子不会更难受吗?”她说。同时从一旁冰柜里取出血袋来。 血袋上打着标签,日期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是今天,颜色暗红,新鲜、黏稠且秾艳,冰凉的,袋子外头凝结成水珠一滴滴落到地上去,像泪一般。 他迎着她的注视,硬着头皮啜饮那液体,它冰凉的,因温度加持而减去了些许腥气,却仍旧不容忽视,比水略浓,微微发黏,那气味和质感一经过口腔便附着上去,霎时口中爆出一股铁锈味。他几乎难以下咽,立起身来,几乎是疾驰着冲向洗手池,将口中之物一吐而尽,呕吐的感觉带动着肠胃的刺痛,他吐到只能干呕,头晕脑胀,抬起头时忽地在面前的镜子上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