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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 春梦有痕 (第2/3页)
为所动。 掌中那杆谢家至宝沥泉神枪,有如蛟龙出水,左刺右挑,上下翻飞,一鼓作气连挑上百女妖,只是通宵达旦一番浴血鏖战,终于精疲力竭,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一觉醒来之时,已然日上三竿。 扭头看见一旁小蝶儿兀自酣然昏睡,谢景河冷哼一声,拍醒兀自睡眼朦胧的双螺少女,两人便继续赶路。 暮色将近,日沉西山之时,两人终于赶到三州交界之地。 距前面的荒村还有四五里,驿道路口处却有个破陋的凉亭。 亭前斜插一杆崭新茶旗,三排大字歪歪扭扭写着:一碗清苦润喉吻,两碗甘甜解孤闷,三碗酩酊倒神仙。 旗角之处还有春蚓秋蛇一般的八个涂鸦小字:怀春法师,到此一游。 谢景河斜看了两眼,冷笑一声道,“无名鼠辈,不堪入目。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不过炼气之士,尚自不能辟谷,两人此时也有些口干舌燥,便缓步走进茶亭。 这凉亭虽小,五脏俱全,各种茶具应有尽有。 一个头戴如意道冠,身披青色道袍的卖茶道士跏趺而坐,摇头晃脑哼着小曲,懒懒地瞥了一眼二人,努了努嘴示意茶水自取,便不再搭理。 茶亭角落中还箕踞坐了一个独臂光头莽汉,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大口喝着碗茶。 谢景河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吩咐小蝶儿取了两碗茶,坐下小憩。 却在此时,两道惊虹一前一后破天而来。 金光散去,前面一人正是无相寺怀瑾和尚。 这妙僧丰神俊秀的白衣玉面上隐隐浮现几道血痕,先前一尘不染的白衣僧袍早已百疮千孔,褴褛不堪,颇是有些狼狈,举目看见茶亭中人影幢幢,眼中陡然一亮,疾步而入。 紧跟而至的霓虹悄然散去,亭亭而立却是问心斋的两位黄衫仙子。 年纪略长的女冠正是素真,柳眉倒竖,凤目含霜,本就有三分煞气的脸上尽是狰狞。 素真左手紧紧牵着师妹,右手长剑微颤,遥指斜对面那俊俏的白衣玉面小和尚怀瑾,紧咬银牙道,“无相寺的yin僧,你不守佛门清规,趁人之危辱我师妹清白,贫道亲眼所见,人赃俱获你还有何话说?” 一旁的晏素影鬓乱钗斜,面色煞白,似有泪痕。 闻言一声呜咽,年轻坤道斜斜倒在素真怀中,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 遥遥乍见朝思暮想的红颜知己,谢景河喜出望外,霍然起身正欲迎上前去。 闻得此言,谢七少如遭雷击,目射寒芒,适才还眉开眼笑的俊面勃然变色。 狰狞扭曲之中,谢景河舌绽春雷,掌中一晃一杆丈八蘸血枪便霍然在手,遥遥指着怀瑾和尚,咬牙喝道,“兀那贼秃,色胆包天,竟敢凌辱谢某未过门的道侣,且纳命来!” 晏素影一见谢七少竟在此处,顿时一声悲啼,扑入贵公子怀中,蜷缩成一团,香肩颤动,掩面只是抽噎啜泣。 怀瑾愁眉苦脸,欲哭无泪,急忙双手合十,躬身作揖道,“阿弥陀佛,贫僧无相寺怀瑾。谢施主稍安勿躁,晏仙子仍是完璧,此事大有蹊跷之处,且听小僧仔细道来。” 谢景河低头凝目,望向怀中玉人,只见晏素影虽是梨花带雨,泪眼婆娑,但一眼望去仍是眉锁腰紧,颈细背挺,白藕般的玉颈上分明可见那一点守宫砂朱红似血,心下不由略定,冷哼一声。 俊俏和尚细眉紧锁,双目微阖,似是在努力回忆之中,缓缓道,“贫僧日前奉了师门之命,前来这雾山除妖。将出大尧庸州这浮屠岭三十里蜃谷之际,却见到这两位问心斋的仙子倒在山溪边昏迷不醒,小僧上前察看,正欲唤醒二位,却似也被蜃气入体,昏迷倒地,便再也人事不省。” 素真凤眉一挑,冷笑一声,恨声道,“那为何奴家醒来之时,却见你这yin僧衣不敝臀,趴在师妹千金之躯上,上下其手,还……还伸长舌头在师妹的秀面之上舔来舔去,不堪入目,妄你还是出家之人,真是无耻下作之极。” 怀瑾玉面通红,苦笑一声,支支吾吾道,“贫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