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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政治老师曾经拿来威胁乔的视频,起初乔因视频受制于他,在摔破头进医院的时候,乔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出了一切,希望警察叔叔能帮他找到视频,拿来做证据。只是这视频,警察没取到...如今只有一个时而神志不清的少年单嘴说口供,这少年还是无阶级背景的,该怎么申冤?绝望让人尝到在沼泽地里被闷死的感觉。受害者,乔不是最后一个,也绝不是第一个。随着他的事件曝光,一些风声在学校走露,听说政治老师班上的男学生也曾遭遇性.侵。周女士正想迫切地抓住万分之一的希望时,那几个孩子的父母却不愿意公然对抗,因为政治老师家私底下散财消灾,给了几名家长很多钱,以此来安抚他们。加上家长们认为这事很丢脸,也不愿意曝光,既然有钱拿,也就忍了下来。反正法律判下来的赔偿额也多不过私下和解的费用,不如保了孩子的名声,又拿到了赔偿费,一举两得。很快,这些曾经被恶魔碾压过的孩子们纷纷转校了。在这之前,周女士曾倾家荡产地向法庭上诉,她不愿意接受龌龊的私下和解!不愿意成为吞噬自己孩子的“病号”!不愿意妥协在警察没找到的视频里!她尽可能地求助于记者,尽可能地闹大事件。结果还是不尽人意,警方调查无果,此事不了了之。周女士甚至险些被反告。柳暗花明又一村,没过多久,转学走的其中一个男学生偷偷跑回来,将一本日记郑重交给了周女士,转校生自小有写日记的习惯,上面记录了政治老师过去对他的种种伤害。周女士拿着日记立即追诉时效。因受害者为男生,法庭判副主任故意伤害罪,坐牢两年零几个月,赔偿金额各大约十几万,仅此而已。审判结果下来之后的半年,转校生自杀了。百姓,欷吁。......高考的前期,乔离校的后期,我常撑着下巴,在草稿纸上百无聊赖地画圈圈,画着画着,不由的会写一个乔字。彼时我的眼球转了几转,观察着周围的人,心悸地将草稿纸上的“乔”字涂黑,直到黑得见不了字体原本的面目,笔尖才停止转动。而三零一班的黎笑笑同学,被父母安排出国了。这一对璧人,再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理过。白驹过隙,我已成长为一名大学生,而乔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时而精神错乱,偶尔颓丧清醒。我近距离观察这个沉浸在自己安全世界里的男人。他始终捂着那张抽象的素描画,充满戒备地盯着我。我尽可能散发出善意,温柔地与他对视着,我相信,不管是疯子还是傻子,都依然不会丧失察觉人的本能感。虽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我。柔软的黑发之下藏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他有些好奇,有些怯怯,身体微动间,发丝就会扫过他浓黑的眉毛,扫过他卷翘的睫毛。他似乎在辨认我。曾经的天之骄子,就在我眼前,他终于正眼看我了,我又为何这么复杂?这么难过?过往的打击和伤害对充满抱负的他来说,是被无限放大的,他心理的煎熬,我虽然不能彻身体会,但也能换位理解。鼻头一时酸涩,我用指腹擦着眼角,也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根。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带有清香味的纸巾,男人的大手僵在空中捏着一张清风纸,我愕然抬眸,欣喜地以为乔清醒了,可看见的仍是他目光呆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