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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他自年少时就爱上不属于他的、世间所有的神秘。默苍离就像宇宙里一颗遥远的恒星,自顾自旋转,循着永无终结的轨迹。他朝他靠近,抵不过光年的距离。 要是他什么都不懂,或者假装不懂就好了,偏偏他又有一点特许的权力。默苍离的眼睛、呼吸、情绪都会说谎,但当他要求真相时,默苍离也会给他片面的真实。复杂又矛盾,他生来就是一座迷宫。上官鸿信觉得好笑极了,他爱他精妙的分支,环环相扣的算计何等惊心动魄。他已经困了十年,故而憎恶默苍离根本没有出口。 默苍离的刁难在唇下蓄势待发,伤害上官鸿信的方式很多,他可以选最简单的一种。然而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霓裳何辜。上官鸿信在他开口前压过来,默苍离尝到他唇边自己干涸的血渍。他摸到沙发上的手机,按亮屏幕,递到上官鸿信脸旁,要他看清自己的虚伪。 “你没有回,我以为你是不同意。” 上官鸿信想接下手机,默苍离没有松手。沙发对两个男人来说太狭窄,默苍离的长发被他压住,便不适地皱起眉。上官鸿信默默盯了他一会儿,收回手。 “以沉默开始,以沉默结束。老师永远是老师,默苍离永远是默苍离。” 他金色的眸依旧停留在默苍离身上,睫下一层疏密有致的阴影。 “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背叛自己的理智。” “那不是理智,是盲目。” 默苍离老毛病发作,躺在沙发上指点江山,眼睑下淡淡青色,似乎休息地不好。 “你为什么不骗我?” 默苍离眼睫微微一动,他淡漠的眼分与上官鸿信一瞥,随即转开视线。 “骗你什么?” 上官鸿信说:“我不知道。” 他要骗他有太多方法,他隐瞒他太多。 “老师,”他捏过默苍离的指尖,将手机解锁,那条讯息无回应,也没有被删除,“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我会骗你。”默苍离说。 上官鸿信一怔,哑然失笑。 “笑什么。” “我喜欢你骗我。” 他揽住默苍离的腰,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湿热的呼吸落在默苍离白皙的颈侧,如同玻璃起雾。 “老师难得会说好话。” “愚蠢。” 默苍离手指蜷曲,在虚空中抚过他的肩。他的关怀从来没有重量。 上官鸿信准确地截住他的手,将默苍离的掌心按在自己身上。 “怎么作戏也不做全。”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默苍离熟悉他的气息。上官鸿信何尝不是在骗他,他只是懒得拆穿。 默苍离一直是块清心寡欲的磐石,被上官鸿信用小小的树枝撬动,他为什么为他动摇,默许了这段关系。也许这世上真的有所谓巧合,也许所谓巧合不过是精心设计的结果。 “老师,既然我来了,顺便清下东西。” 他知道上官鸿信在观察他的反应,如此近的距离,连脉搏都能触摸到;他不知道上官鸿信对铜墙铁壁执着什么,铁石心肠不可能有温度,勿论反应。 “嗯。” 上官鸿信继续说:“东西都留给老师,随你处理。” “我只要霓裳的琉璃珠串。” 默苍离的身体没有僵硬,这也是他预想的一种结果。 “···嗯。” “老师。” “你变得啰嗦。”默苍离打断他。 上官鸿信却固执,他要把话说完。 “我不想杀你,无关选择是对是错。你知道,我爱你。” “我不爱你。”默苍离说。 上官鸿信突兀地松开手。 “所以我想,这个决定正确。” 他不可能重蹈覆辙。 (四) 一只针剂躺在上官鸿信的手心。 闪着冷光的针尖没入静脉,缓缓注进透明的液体。默苍离吸一口气,脸色渐渐泛白,药物迅速作用,血管里奔涌,瞄准无数的神经感受器精准打击,逼出他颊上病态的红。灿烂热烈只是假象,炽热的体温掩盖盛极而衰的躯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