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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绝爱8:康熙精神失常被误解(耳光,家暴,无sp) (第1/3页)
胤礽来时,康熙灰头土脸地缩在角落里抱紧双膝打颤,抽泣之间,双眼发了血红狠瞪着外围。 奴才呈给他的汇报说,尊贵的囚犯一点不允许他人靠近,一旦靠近便要浑身颤抖地作癫狂撕咬状。 虽有预料,但同真的见到仍是两码事。胤礽也懒得遮掩,堂而皇之地踱至缩成一团的疯帝面前,乍一瞧险些不敢认。 过去康熙表现得再不合身份,就连扇自己耳光之时也未忘记自己是皇帝。而现在他就像穷途末路的死刑犯,并且比其还要糟糕得多,蓬头垢面,羸弱脏污,瘢痕遍体,涣散迷茫的神智同畏畏缩缩的气质,如同被吓破了胆的小小奴隶,被掌控生死的灵魂都已逃离身躯而去,实在同被时间习惯的那个身份过于违和,连见过其脆弱面最多的胤礽也用了一段时间通过辨认五官身形和核对记忆来确认眼前的确是曾经的皇父。 康熙警惕地盯着他,眼神比起帝王工于心计的探讨,更像在努力将他与记忆中的某人重合起来。他一时没认出康熙,康熙一时也未认出他。皇太子真性潜藏多年,这一番改头换面,穿的又是皇帝的服装,倒也难免。 胤礽以冷漠的眼神自上而下扫视,窥探康熙发红的眼帘同癫狂可怜之状背后藏匿着什么,心里十分佩服皇父高超的演技。他猜测康熙会疯,但是按他对康熙的了解,应不至于如此严重,也不至于如此之早。且这副情态,同他当年为了配合皇父复立太子的戏码,而在希望还未磨灭之时挑时机装出的疯态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不成过去百般作戏作可怜相,哭诉自己可怜孤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若被儿子撬下帝位,可以演出使人信服的戏? 胤礽嗤之以鼻:八岁登基之童,人格定型的年龄没有遇到优良的皇室教导,稍微缺了点儿帝王霸气,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一个皇帝通过扮演楚楚弱态达到目的,这手段,实在低劣。 康熙辨了他好一会儿,迟疑地抬起一根血污弥漫的手指,指着他道:“你是.....” 胤礽没有温度地微微笑了笑,连拜见父亲的礼仪都懒得作,俯视康熙的目光流露出一股漠然的轻蔑。 这人不配做他的父亲。像这样用毫无尊严的姿态做父亲和皇帝的,他瞧不起。 忽瞧康熙慌乱地挣扎起双膝落地,俯首向胤礽跪拜,嘴里道:“儿臣...见过父皇!”听起来颇像那么回事。 玄烨居然主动向他跪拜。胤礽诧异一瞬,随即稍乐。玄烨乱了辈分,想必是因为和汗玛法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此荒谬一演,也比较有说服力。 “这话容不得乱说。”既然玄烨要演,胤礽也不介意作陪玩玩,语重心长,颇有教训小孩子的味道,“要是说出去了,该有多少人笑话您!” “阿玛....”康熙只迷糊辨得胤礽音色虽冷却熟悉亲切,身形气质同样,身上着的又是皇帝衣装,便认定了眼前此人是顺治从天而降,喜笑颜开地一膝盖一膝盖朝着胤礽挪过去,待到双手抓住胤礽的脚腕时,笑脸又垮成哭脸,摇晃着唤:“阿玛,阿玛,我好疼......” 虽示弱似撒娇,仍讲得颇小心翼翼:小时候讨好不怎么搭理他的父亲,长大后依循习惯讨好按心情搭理他的儿子,到头来二人都冷淡对他,思绪一杂,径自把两个人的态度混作一体了。 康熙话罢,双眉与眼角皆垂落,可怜地落下几分泪,期冀得到怜惜,进而脱离恐怖之境。幼小孤独时父母不在身旁,唯大声哭喊作怜态才能吸引照顾者的注意满足需要,如同巴甫洛夫的狗,行为一次一次强化,酿作习惯,便刻在骨髓里,下意识使出。时间一久,自己也混淆其中,认定己身是真可怜了。 胤礽不喜事情不照心意运行,更厌恨他人挑战他权威,对康熙的冒犯初生不满,好歹想起来康熙是父亲,便不与康熙计较,一副半好笑半冷眼旁观的神态瞧着他。目及康熙近距离仰来的面容上乱七八糟的泥泞之物,脸色一沉,侧身扫视周围低眉顺眼的奴才,冷冷扬声道:“是谁让他就这样来见朕的?” 无声虽平静,谁人不知这位爷向来喜怒无常,话一出,正忐忑不安的周围人尤其小豹子背后都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