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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叹了口气。“哎,你知道质子叫什么名字吗?”她忽然发现自己连小孩的名字都没问过。侍女摇头,“区区质子怎么可能有名字,连我们都没有名字。” “嗯?你们为什么没有名字?”她一直懒得问侍女的名字是因为这里的侍女每天来的都不一样,她也许知道了一个,第二天也见不到,就没问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 侍女微微低头,“我们生下孩子之前是不会被赐名的。” “那你们彼此之间怎么称呼对方呢?” 侍女有点紧张起来,语气变低,“鱼姑娘,你别声张出去,我们偶尔有交好的朋友,互相之间有昵称,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苏秋鱼静默下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她有点喘不过气。质子是别的地方来的,也许他来之前是有名字的,只不过在这里像她一样被剥夺了。而这里的女人,出生起就不被允许起名,她们根本没有被人当做人对待。 她决定去看看质子,再去看看圣女,待侍女离开,她瞅了个机会,又溜出去了,这次她有记得带上呼延给她用的药膏,还顺手捞了几串葡萄。 全身上下压根没有口袋给她放东西,她只好拎了一个小篮子,放上瓶瓶罐罐,按照记忆里的路,特地绕过巡逻的士兵,快速前进。 虽然想过这样也许会引起呼延的愤怒,但是她寻思第一次见过质子,呼延也不过是把她cao了一顿,仗着身上有万人迷光环,她头铁的决定再见一次。 推开那道破旧的小门,小孩这次没有像狗一样靠鼻子和手四处探索,而是彻底瘫在地上,小脸苍白,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苏秋鱼吓了一跳,把篮子放到地上,跑进去探了探小孩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活着。” 他身上的伤更多了,一道道锋利深刻的刀伤代替了鞭伤划痕,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烂,伤口上松松垮垮的围着几块衣服破布,没有人给他照顾伤口,看这样子,应该是他自己绑的。 苏秋鱼鼻子一酸,又心疼又生气,“她们说会看着办的,结果根本就没有嘛!” 还好这次带的药膏够多,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她先给小孩喂了口水,接着扒掉了他的上衣,一道道伤口惊心动魄,很快她就用空了一瓶又一瓶药膏。小孩眉头紧锁,碰到伤口痛处时会不受控制的打颤,但他没有叫喊没有捣乱,乖乖的任苏秋鱼不知轻重的给他上药,要翻身就配合的翻身,要抬腿就抬腿,待苏秋鱼把最后一卷绷带也用完,他忽然感到有几滴温热的水掉在他手上。 他疑惑又无端觉得慌张,“啊啊……鱼jiejie,你哭了?” 苏秋鱼此刻正抓着他的手,静默的看着他手臂上自手肘关节处竖直到达手腕的长长刀割伤痕,有人在故意放他的血。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小孩子? 也许他们背后有其他因缘纠葛,可是这个小孩和她一样来自黄金国之外,被卷入这个怪异的国度,受到非人的虐待,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几乎瞬间就被同样的身不由己的悲伤控制,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听到小孩的声音,她抹去眼泪,小孩能和他们有什么因果,他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