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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第2/3页)
br> 那禅院惠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他和我说话时,是什么样的呢?宿傩又转过头,看着正被自己猜想的人。 月光打在他的侧脸,小气挺翘的鼻梁藏起了一半月亮洁白淡雅的光,显眼的白与黑都在他的脸上,映照衬托着,使刚吃过辣的唇都显得粉嫩。 禅院惠的声音应该很温柔婉转吧,毕竟月亮都会为他妆点。宿傩的头埋进了臂弯,他没听过禅院惠的声音,但他希望禅院惠的声音是这样的,和他说话时是这样的。 最先忍不住的人是宿傩,禅院惠听着耳边细细碎碎的蝉鸣和流淌不息的水声,也注意到了身旁那伸出又缩回时衣服的摩擦声。 在那手又一次伸出时,禅院惠也为他伸出了一只手,好让那手不必再次缩回。他摊开着手掌,好奇着等着面前的小孩。 “惠,我想学,我想学说你的名字。”指尖的阴影在掌心里变换位置,宿傩写着。喊你名字的时候,你会喜欢吗? 禅院惠有些失笑,小孩的第一次说话喊的都是父母,然后是自己。宿傩想先学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是他的父母一样。但仔细想想也觉得对,他最常常跟着的人是自己,有需要先喊的也是自己。 无奈又有些好笑,自己这样被父母抛弃的人,居然也会成为他人第一个所需要的。这种感觉,很好。从那年冬天自己捡回宿傩开始,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好。 “那你摸着我的嘴唇,先感受一下。”禅院惠掌心牵着宿傩的手指,贴上自己的唇。这种动作很奇怪,哪怕禅院惠知道是教宿傩学说话,但真的去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是让他有些羞涩。 宿傩的掌心已经有了些农活时磨出的茧子,有些已经粗糙,有些还是孩童的稚嫩,贴上自己嘴边时,嘴角的肌肤还是感受到了那掌心里的纹路。 这双手和自己第一次触碰时已经很不一样了,上面少了许多伤痕,小孩子好的快,那些伤痕已经被新生的rou代替,上面更多的是骨节抽条生长后相隔愈远的骨节分明的指痕。 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自己虽然看不到他的样貌,但那日渐追上自己的身高声音,和自己一般大的手掌,叫喊时明显沙哑许多的声音,都让禅院惠感到喜悦。 直到嘴唇被宿傩的拇指划过,禅院惠才想着现在不是感叹人生的时候。 “惠。” 禅院惠努力去把这个他也很少说的字那说话时的嘴型说得很夸张,这是师姐曾经和他说过的方法,只有用劲去把每一处肌rou都活动起来,才能让宿傩学的时候能发出较为正确的读音。 “惠。” 宿傩看着自己的手掌贴合上说话人的肌肤,手背上是那人紧挨着的手,他的手骨已经能盖住这人整张嘴,只要用力捂住就能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和他写字说话。 想到这,宿傩喜悦着自己的长大。自己在长大,在和禅院惠一样高,甚至以后会更高。 但他想听到禅院惠的声音,不只是手的触碰,还有耳朵。拇指还有着刚刚触碰唇瓣后的湿润,那唇的确很软,唇上每一条细小的纹路都是软的。 “惠。” 这样柔软的唇,会被人吻上,甚至连亲吻都是软的。宿傩看过那样缠绵的吻,在那些年轻的男女中,他们彼此热烈相拥,恨不得将人塞进自己的躯体,却在亲吻时,极尽温柔,互相吸吮着彼此的唇,用舌头勾着,含入嘴中。 他们不用言语,不用写字,就用缠绵的轻吻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