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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对你很满意、很满意的啊!”院长用带着点口音的标准语喜气洋洋道,上下打量景元,“彦彦很喜欢你的,你好好对他!” 景元怎么听怎么感觉是丈母娘挑拣女婿,但还是礼貌地道谢,又承诺他会好好照顾彦卿。 去县城的路上,彦卿一直都很高兴,轻轻哼着上个月新发售的单曲,根本看不出来几个小时前才大哭过。 景元看着彦卿,心里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彦卿不会真的也喜欢他吧? 县城里便现代化不少,大巴站里的卫生间都配洗手液与干手机了,出站后外墙上还有云在高天新单曲的广告。 景元本想住靠近高铁站的旅店,彦卿却说那里很偏僻,景元也担心人员流动大、小偷猖狂,便住在了靠近县城中心的、当地最好的一家星级宾馆。 在前台办理入住时,工作人员认出了他们俩。彦卿的出生地行政上属于县城的辖区,县城便也将他当成鸡窝里飞出来的小凤凰鸟宣传,搞得当地男女老少、哪怕对云在高天不感兴趣,也记得彦卿的模样。 彦卿用民族语言和工作人员交谈,景元这下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只得掏出证件,拎着两人的行李,站在一旁看手机:为了省电,开了一天多的飞行模式,里头的工作讯息多得他开app时都卡闪退了。 彦卿忽然朝他看:“她说套房只有大床了。” 景元说:“那就标间。” 彦卿忽然嘲笑道:“标间的条件还不如育幼院呢,你这城里人睡得惯?” 景元只得道:“套房吧。” 简单整理行李,又分别洗了个澡,两人去街上觅食,县城里的选择就多些,除了面馆,也有小炒和烧烤,最多的却还是火锅店,虽然是高原山区,却还是湿热气候,因此火锅成了日常吃食。 彦卿也乐得带景元去吃火锅,故意没点带清汤的鸳鸯锅,景元很快便被辣得直流眼泪,捂着鼻子、摆手示意彦卿去冰柜里拿豆奶。 彦卿将豆奶拧开递给他,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表情:“我们这儿吃饭就是这个口味,和曜青有点类似。” 景元喝了半瓶豆奶才缓过来,瘫在椅子上擦汗:“难怪你从来不在首府吃罗浮菜。” “是啊。”彦卿随口应道,却突然想起一事,掏出手机,给景元转了一千四百块钱。 景元没注意,自顾自继续道:“我还记得,有一年来这儿开演唱会——那是你加入之前的事情了——当地餐饮公司提供的工作餐,半盒都是辣椒,我要唱歌,干脆一口没吃,想着饱吹饿唱、饱吹饿唱,就这么给自己催眠……” 彦卿没说话,眼睛亮亮地望着景元笑。 景元继续吸豆奶,忽然看见手机上的银行短信提示,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我和你认识第一天,你带我去吃最贵的那家罗浮菜,我却临时变卦,害你被餐厅扣一千四。”彦卿说, “现在还你。” 景元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没关系,早忘了,而且我们俩谁跟谁,你还不是……” 他想了半天,忽然意识到彦卿也不欠他什么,这一年私下出去吃饭都是互相请客,账根本算不清楚。 彦卿给景元夹了一筷子鸭血:“你记性确实不太好。” 景元假装生气,用手指着彦卿:“嗯?嫌弃我老是不是?” 彦卿摆摆手,让他快吃,景元吃了一口,又被辣哭了,吐着舌头喘气,猛灌豆奶。 饭后,两人吹着夜风,沿着马路慢慢走回宾馆。景元有种感觉,彦卿在家乡时,似乎比在首府要放松得多,性格也更活泼些。 夜里睡觉时自然是一张床,但至少有各自的枕头被子了。景元本想睡卧室外的沙发,刚躺下没两秒,忽然看见什么东西从电视柜上窜了过去,像是很小的老鼠,又像是很大的虫子,吓得他抱着枕头往卧室跑。 彦卿看着他嘿嘿笑,打开门一拖鞋甩出去,正中那乱窜的小强,他问:“还睡沙发不?“ 景元忙道不了不了。 回首府的车票买了两天后的,彦卿说要带景元玩,不是嘴上说说,次日八点多就拉景元起来,去楼下吃当地特色的米粉早餐,之后又去逛县中心的市集。 市集上不少摆摊卖小商品的,像首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