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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说:“初恋就是这样泥泞不堪的,就像《春雷》副歌里唱的那样,‘雷声中我踩过水洼’。” 景元没料到他这样一个半大孩子还能说出这样老成的话来,有些好笑。 电梯来了,景元示意彦卿先进去。 彦卿又问:“那个‘ta’,是男生吗?” 景元没听清:“什么?” 彦卿说:“我饿了。” 景元见彦卿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心说怕不是把孩子饿傻了,急急忙忙地领了外卖上楼,两人就着沙发床前的茶几开吃。 饭后彦卿又一副探头探脑的样子,景元便收拾了外卖的残骸,领着他看工作室里的装潢,看完了又给他介绍那些音响、键盘、耳机,彦卿没接触过乐理知识,听得一愣一愣的。 景元看出他好奇:“键盘可以碰,你别乱玩电脑就行,万一误删了软件,我还得找序列号重装。” 他工作上是个严谨的人,所有的音频文件都有SSD硬碟与云端双重备份。 彦卿随手按了按电脑前的MIDI键盘,音响中传来小提琴的声音。彦卿疑惑地“欸”了一声,又按顺序一个个键按下去,渐渐明白过来,这是电子合成的声音。 他虽然不通音乐理论,但有声乐基础,按了一个半八度后便找准了音高与键位,磕磕绊绊地弹了一段旋律。 景元听在耳里,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是云在高天的歌曲。 彦卿弹琴的手势不正确,又是站着弹的,尽管MIDI键盘按键配重不如钢琴琴键,他却很快便有些手酸,停下了演奏,期待地看着景元。 景元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匹诺康尼最著名的diva知更鸟女士的一首冷门歌曲,你也喜欢她?” 彦卿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知更鸟……是谁?我弹着玩的,今天在车上听到过。” 景元一惊,想起车载电台确实似乎放过这首歌。 他几乎要颤抖起来。 对一个长期接受过音乐训练的人来说,rou耳扒谱并以自己熟悉的乐器再度演绎,其实是小菜一碟,但彦卿可尚未接受过任何声乐训练呀! 景元又问:“有人教你吹笛子吗?” 彦卿有点不明白话题何以跳转地这样快,但仍然老实回答:“育幼院和学校里的老师教过一点。” ——想来并不是什么专业训练。 景元打开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挑了首匹国冷门歌手的曲子给他听:“这首歌的副歌,试着弹弹看?” 彦卿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景元帮他将合成器的音色改成钢琴,以更贴合原曲编曲所用的器乐。 彦卿弹琴的手势还全是错的,手掌扁得像螃蟹,但手指又很修长,像十根不听话的筷子一般,按八度时甚至用的是拇指与无名指,按得鼻子都皱起来了。 景元便做了个示范,又手把手地纠正了彦卿弹琴的姿势:“你看,像这样,手指立起来,像握住空气一样,不要向外枝出去。” 景元抓着彦卿的手指,又用小指顶他的手心,让他立手掌,彦卿却忽然笑开了:“老师,痒!” 景元这才意识到这姿势有多暧昧:他站在彦卿身后,彦卿低着头看琴,比他矮上一头,瘦削的少年身形,几乎像是被他从后环抱在怀里一般。更别提他还握着彦卿的手,两人手指交缠、指尖相贴。 景元轻咳一声,松开彦卿的手:“好了,现在你会了,再试试。” 彦卿笑得脸都红了,东倒西歪地就要往景元怀里栽,景元不敢再招惹他,拖过一旁的琴凳让彦卿坐下:“说了别叫‘老师’。” 彦卿仰头看他:“老师,你不教我弹琴了?” 说着,他又问景元琴键上方的旋钮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