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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哪里去了,他用手指歪歪扭扭地写了“彦卿”两个大字,准备在出站口接人时顶在头顶,他一米八五的身高,那孩子不可能看不到。 “你没事吧?”景元分辨出那头的背景有电子屏叫号的声音,“你在医院?” “啊……”符玄有些意外,“您耳朵真尖……我没事,我在陪我女朋友。” 她说着都有些好笑:“没什么大事,她昨晚通宵打麻将,胡牌时一激动晕过去了,没什么大事,熬夜加低血糖导致的休克,我在陪她打电解质和葡萄糖。” 景元寒暄几句,挂了电话,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身来,三下五除二脱掉睡衣短裤,抓起放在监听音箱上的衣服,套上,在淋浴间内对着莲蓬头接水洗漱,下楼在流动餐车买了早餐,冲向地下车库入口,又折回来: “老板,再来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包子要一个白菜猪rou的,再要一个青菜香菇的。” 彦卿从罗浮的一个边境城市过来,景元去过那里一次。几年前有一个公益活动,云在高天去偏远地区的大学或高职校园里免费义演,再将其中获得的好心人士捐款转赠当地的中小学校,全团便是坐了高铁去的,之后又是倒大巴,最后一段大巴不开了,他们便坐在运输表演器材的货车后排,抵达目的地。 真的是很穷的一个地方,景元回首府后找了一个帮扶当地学生的公益项目,将每年收入的十分之一捐出去。 今非昔比,如今那个城市已经通了高铁,但高原开到首府,哪怕是最快的列车,也要坐五六个小时,几乎横跨整个罗浮——想来,彦卿应当是没正经吃饭的。 拎着包子上车,景元驱车上绕城高速。 非工作日的早晨十点,进城方向自然是有些堵的。景元开了车载电台,DJ正在放江户某支老牌摇滚乐队的最新单曲,这个波段一般只放外国乐曲,这让景元感到很轻松。 手指敲着方向盘,景元眺望无尽的车龙,与远处灰蒙蒙的城市景色。他边开车边偷闲吃早点,心里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符玄会不会是故意的?昨天会议上他和彦卿卖cp这事最终不了了之,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作为旁观者也早已明白,这公司在营销炒作cp一事上一意孤行,不会因为当事艺人反对,就放弃拟定的商业方针。 景元从倒后镜观察身后车流,暂时看不出可疑的迹象,但就怕公司早就联络好了娱记,在高铁站候着他俩。到时候他这包子豆浆一递上去,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编排呢。 符玄昨天就给了他们彦卿的联络方式,镜流还将他拉进了新·云在高天的工作群组。下了高速,景元趁着等红灯的当间儿,飞速敲字:符玄有事不能来接你,我在高铁站p2停车场等你,车牌号是HCQ123。你会自己出站吧? 按下“发送”,景元忽然又意识到:这么鬼鬼祟祟的,岂不是更显得做贼心虚?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去月台接人。 后面的车嘟嘟嘟狂按喇叭催促他挪窝,景元只得放下手机。 离高铁站还有两个路口,而电台里DJ正依依不舍地开始播放本时段的最后一首歌,景元撇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五十五了。 七扭八拐地开进了p2,景元找了个靠近出站口的停车位,倒车入库。他拿起手机一看,锁屏上哗啦啦一串群组消息通知。 原来他一心二用,根本没看聊天窗口抬头,将给彦卿的私聊讯息发到了五人的群组里,丹枫和镜流便调侃了两句,说什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彦卿却一直很安静。工作群组软件没有已读回执,只能看到在线状态,景元戳进那个毛绒绒的鸟屁股头像看了一眼,显示为“已离线”。 看来当事人还根本在状况外。 景元将包子豆浆插在车门储物舱上,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