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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肅心 (第1/5页)
--肅心,乃上進之心,行正道之心。 很可惜,我兩者都沒有。 我暨不求上進,還滿腦子邪魔歪道。 陌生冒險家留下的帳篷很狹窄,我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焦慮感瘋狂蠶食我的理智。 我胸口沉悶,簡直快喘不過氣來。 「在我身邊睡不著?」 流浪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盯著他胸口的神之眼,蓄滿了風元素能量,在黑暗中閃閃發亮。難為他紆尊降貴當我的枕頭,我躺在他的大腿上,照理說是個幸福的角度,我卻因為外面的雨聲而無法專心享受這個位置。 「下雨聲好吵。」我喃喃道。 「既然討厭下雨,妳還非要來水天叢林露營自虐不可,回塵歌壺去。」 「不要,我來這就是想嘗試治療自己。」 外頭雨聲淅瀝,滴滴答答悶一整天。我最近迷上做菜,咖哩飯和番茄炒蛋,流浪者不用進食,所以我只需要做自己的份就好--如果能在下雨天吃喜歡的料理,和喜歡的人一起度過,或許就能治好我這聽到雨聲就焦慮的症狀了。 於是我厚著臉皮把他帶來這邊,但顯然療效有限。 「妳這症狀持續多久了?」 「認識你之前就有了。」 流浪者低哼一聲,用手遮住我的雙耳,雨聲頓時變得遙遠而模糊。這方法我當然也試過,但缺點是聽不見外界聲音,反而更沒有安全感,影響睡眠品質。 我握住他的手並拉開,雨聲重回耳畔。 初春寒涼,他是人偶,體溫比常人還低,自然不可能用取暖為由佔他便宜。我的理由還是拿千篇一律的,在他身邊比較不會做惡夢。 縱然腦袋有很多小黃文,但實際上我還是不習慣跟他親密碰觸。大好機會在眼前,有勇氣寫沒勇氣搞,我自己都覺得想笑。 流浪者不用睡覺,連假睡都不用裝,漂亮的貓眼石雙眼瞅著我看,目光像月光一樣冷涼,帶著我看不明白的情緒。 被這視線盯得有些慌,我索性轉過身背對他。 一陣衣物窸窣聲,耳垂突然傳來暖濕感。 他舔了我的耳殼。 我渾身哆嗦嚇得就要往後退,但他扣住我的腰並壓住我的腿。 幹、他在幹麻? 「不是說要治療嗎?」他愜意地問。 「那那那也用不著舔我耳垂吧!我只要躺著就好了,什麼事都不用做!」 「妳自以為是的療法要真是有效,妳還會拉著我跑到這?」 流浪者說的對,我的療法確實沒用。 他的唇瓣又軟又嫩,我的耳垂酥麻不斷,直上腦門,我有瞬間完全忽略了外界紛擾的雨聲。這不正是我常寫的梗,用其他方式來取代不好回憶嗎?說來慚愧,雖然我是作者,但我並不太相信這個道理。 直到流浪者今天示範,我才知道真的有點管用。 「看來這麼做對妳很有用,那我繼續了。」 「別別別!你行行好,這樣就夠了。」 雨天焦慮症狀一下子被無處可逃的害怕給覆蓋,我滿腦子還在重溫方才耳殼上的柔軟觸感,原來人偶的舌頭這麼柔嫩溫暖。 他冷笑,「心口不一。」 流浪者顯然沒打算放過我,捧住我的臉頰,低頭貼近頸側,延續剛剛的位置開始往頸側舔起,一陣酥麻癢意竄遍全身。 原來那是我的敏感帶。 說來很不爭氣,但被喜歡的少年這樣按著挑逗,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