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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之后,彻底安下心的小茶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儿,看见温喻也不东躲西藏了,甚至还比以往要更加活泼粘人了许多。 对此,温喻倒是很喜闻乐见。 说起来她买下小茶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在日常相处中小丫头还是对她怕得很,做什么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虽说屋里人不恃宠而骄是件好事,但太过拘谨了倒也没什么意思,太恭敬了看着也生分,远不如像如今这般敢说敢笑的感觉亲昵有趣。 “子瓀怎么样了?” 感受到后宅安宁的温喻语气要比以往柔和许多。 “好些了,毕竟年轻又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但不妨事。” 文宣一边研磨着药粉,一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子瓀还是跟以前一样怕疼,药还没敷上去就开始喊,吓得叶大夫手一哆嗦药瓶子直接摔地上了,这不,人家叫咱们赔呢。” “这孩子就是娇气,偏偏还能闯祸,这些年我跟其他人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要不看在大嫂的面儿上,他早让人收拾惨了。” 一想到这个成天招花惹草不干正事儿的侄子,温喻就头疼得很,他大哥走得早,早些年家里全靠大嫂陈鱼支撑着,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自己这位嫂子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对她们这些弟弟meimei都很是照顾,自己的生意能如此顺利陈家在这其中也出力不少,所以对于温子瓀这个从小被大嫂宠坏了的心尖尖,她们都有些无可奈何。 “说起来,您从一开始就认出来那是咱家少爷了吧?” 文宣瞧着温喻,眨眨眼说道。 “怎么话这么多呢你?” 温喻瞥了一眼门窗,见二者都紧关着,才轻声骂道。 “就您那阵仗,雷声大,雨点小的,要真是按刺客处置的话,房门都进不去就该让咱们的人给扔江里喂鱼了。” 文宣收起捣药杵,打趣道:“真没想到您也有怕的时候。” “我是怕大嫂知道了又要哭,那么个聪明人偏偏就收拾不了温子瓀这个孽障,这些年我看她头发都白了不少,焉知不是让那小子给气的。” 温喻拿过药瓶递过去,沉声道:“这孩子越大越不知深浅,我的内宅他也乱闯,要光是这样我倒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你可知他最近都跟哪些人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