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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被榨干了 (第1/2页)
我想笑,他就那样含着一屁股的jingye撅在床前拿起了数位板。他的屁股很白,但并不大,我想到了何岱,他棉花糖一样的身体,就着那个姿势,我顶着方严知,可他竟然能不手抖,一边浪叫一边完成了草稿。 他交稿前我看了,我对美术并无天分,只能描述那幅画是一个少女,在拿着胡萝卜逗一群兔子,整个画面构图是一个黄澄澄的月亮。 方严知点了点头,而后将头埋在我的肩颈里,“周周,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五个年。” 我放下手机,捏着他瘦削的下巴,道,“是吗?” 我应该找个理由敷衍他,可又觉得没必要,他能哄好自己。 “我有事,要出门了。” 方严知的脸上浮现出一些惶惑来,身体越发向我靠近。他像被用胡萝卜钓着的兔子,只会跟着胡萝卜到处乱转,而不知道主动伸手去够,他的胆怯和渴望、古板和浪荡平衡的恰到好处。 只是在我出门的时候,他轻声道,“早点回来好不好?” 我笑了笑,“好啊……父亲。” 叫我出来的是何岱,他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又递给我一条蓝色的。昨天下了一场小雪,我们走的小路上还有没有扫去的积雪,踩起来咯吱咯吱作响,雪花们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 外面很冷,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连树木都有人装点,沿街的店铺都关门了,打车也打不到,看起来我们是在漫无目的地走着,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冰天雪地里散步,何岱白皙的脸有些冻红了,我们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何岱突然问我,知道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冰冷的空气正在对我的鼻腔进行霸凌,我的鼻子冻的冻红,我问他,“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行不行?” 何岱望着我突然笑出声,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道,“好啊。” 我们顺着路往回走,脚冷的快要失去知觉时,我们赶到了目的地——何岱家。 这个神经病,我以为他爸妈都在家,他才不得不出来,原来这一个小时,我们只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闲逛。 进了门,我被扑倒在厚重的地毯上,一路挣扎着,何岱的衣服越来越少,他的体面像一件衣服,也被脱掉了。 他的身体很冷,呼吸间满是清冽,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何岱穿的比我还少,只一件薄薄的羽绒服和一件毛衣。灯光下,他的身体像素白薄胎瓷器,透着淡淡的粉,像玻璃柜里只可远观的展品。 展品落入手中的时候,他的身体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热意。 何岱发烧了,我意识到这件事。 他戴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才显得他脸被烧的没有那么红。 我拍了拍他的脸,“你吃药了吗?” 何岱没回答,反而打开了腿,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我后退了些,重复问他,“吃完了吗?” “吃了,我吃了。”需求没有被满足,何岱这才回答,像是在做交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