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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陷入了修罗场》第十六章 (第1/2页)
“无异……”百里屠苏口中呢喃,缱绻细诉如情人耳语,只有一点不同,情热情痴之外,还有一段挥散不去的蚀骨偏执,以至于温柔之中使人生怖。 起先乐无异并不愿答应,哪知脊背之上的人体似乎覆压得愈发沉重,大有将他揉入骨血的意图,温热血液浸湿他的衣物,黏且沉重的触感之外,还有一点热流缓慢攀爬的微痒。 他侧过头,凤冠彻底掉落,长发如同冷泉倾泻而下,钗环、珠玉、香花,一并坠落泥尘,作香艳背景。乐无异的脸颊紧贴着红马脖颈处粗糙的毛发,汗珠一点点沁出,如同晶莹宝珠。 乐无异的耳边传来百里屠苏粗重喑哑的喘息声,渐渐,先前呢喃已被野兽一般的声息取代,异样的声音与随之紧密覆压厮磨的躯体昭示着百里屠苏最后一丝神智的失踪,散发惊人热意的手掌游蛇一般攀上乐无异腰肢,指尖徘徊于腰封近处,触及软带边沿。 乐无异睁大双眼,仍不肯就此认命,于是抬起头,唤道:“屠苏,你醒一醒。” 百里屠苏的手指捏住腰带的边角。 “屠苏,你看清楚,我是乐无异!” 神思昏昏之中,百里屠苏岌岌尚存的一点无用意识只觉好笑,清楚与否又有什么意义,正因身下少年是乐无异,他才要纵容自己的恶欲、亵渎、放肆。 日夜入梦颠倒神魂的痴迷源头,美梦噩梦相伴相生的遥远情人,此刻被拔除长羽,沾染肮脏血液,莫可奈何地伏在他的身下,却仍旧对于危险的迫近浑然未觉,当真以为年少相伴,自己从始至终便未曾动过一点肮脏心思?那些执手对坐抵足长眠的时辰,除却克制的轻吻,难道就没有过一点疯狂的热念? 云端之上无辜坐看的天真神明,抱拥着羽毛一样轻飘的快乐路过他情炽欲热的人躯,只管将世间美物看遍游遍,纯然眸光自然地掠过他,少年时情窦初开的悸动、如揣脱兔的年轻心脏、饮酒时有意覆盖的杯沿水痕、春夜绮梦之后的晨间狼狈,那些浑浊的暗示的气味,通通不被得知。 “我知,你是无异。” “可是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做。” 从前,现在,将来,永远,野兽既已得脱牢笼,便再无收敛可能。 百里屠苏任由盛大的欲望汹涌而上,暂且压制住胸腔之中始终纠缠啃噬的恼人妒恨,那层恶欲如同蚀骨虫蛇,五内之中翻腾不休,强烈的厌憎激起深埋骨血的破坏欲——只有这些不能现于乐无异面前。 任何问询与行止都不能够平息那股凶煞的阴火,反倒成为纵恶的泉源。 何必问,何必行,煞气冲顶向乐无异的前一刻,只管将它们转向那个真正该死的男人面前便是。 应当碎骨粉身的只有北洛。 倘若断骨殒身不能阻挡那人争抢的足步,下一回,便将魂魄一同撕碎。 藏好了,用缎带蒙上双眼,乐无异便不会得知,不会伤心。 觊觎他的只能有自己一个,其余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