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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觉得自己有外挂【中】在他死后我发现他不认为我爱他 (第3/4页)
“狗屁的治愈!宋居寒我告诉你,你别说留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正是因为你留在这才会把你魂儿都抽干了!你不赶紧滚出来只会越陷越深,别怪我没提醒你!” 宋居寒充耳不闻。 他想,这是何故出生并长大的地方,越陷越深就……越陷越深吧。 8 一个月后,时间依旧没有回溯。 但对于宋氏以及粉丝们来说有个好消息:宋居寒终于又开始露面了。 一个月后头一次出门时宋居寒看着满街活人还有些不适应,他想起何故曾承认自己小时候有些社恐,现在也并不太喜欢社交,忽然久违地感受到一种比较接近欢欣雀跃的心情:我好像有些理解何故的心情的处境了,我又对何故多了解了一分,我又多靠近了何故一点……在他已经死后。 他又开始写歌了。 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不是没有想过靠音乐来转移注意缓解悲伤,但当他试着创作的时候,不管脑子里原本想要构思的是什么东西,到最后都只会变成一团浆糊,然后暴躁地把纸笔全扫到地上,再懊悔自己把何故家的书房搞得这么乱,他看了会不高兴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时间一回溯,乱七八糟的房间和乱七八糟的他自己都会恢复原样。 宋居寒曾一度以为自己会不会再也写不出歌曲了。 但事实上他可能只是刚失去何故时没心情写而已,当他暂时地,稍微从失去何故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点,精神稳定一点时,他仍然可以文思泉涌,谱出悲伤的、哀婉的乐曲,来传达他对何故的思念与失去他的痛苦。这是中学时老师就教过的,“文章憎命达”,文艺创作不仅要有才华,最好还要有悲惨的遭遇,这样才能写出好作品。 宋居寒对着乐谱小声哼唱了一遍,然后把它烧了。 没什么原因,他只是忽然觉得如果把这首歌发布出去,然后未来的有一天走在外面就听到谁在唱这首歌……他会恶心。 宋居寒茫然地瘫坐在沙发上,心想,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呢?我知道何故对我很重要,但会重要到……让我变成这样吗?也许我该听我爸的,留在这个满是何故的生活痕迹的地方会让我越陷越深,我得走出去,适应没有何故痕迹的生活,然后我也许就好起来了。 于是他出门到酒店里住了一晚,后半夜就回来了,扑在何故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稍微活回来了一点。 他想:这样不行。 在宋居寒与何故共处的那七年里,他们也不是没有数月不相见的时候,直到即将交往前夕都还有过足足一个月没有见面,但现在何故死了,他却像溺水之人追逐空气那样疯狂地渴求何故。何故小时候的涂鸦,何故从小到大的为数不多的照片,何故的旧衣,何故活过的痕迹,何故的…… 不够,不够! 他想要更多的何故,包括那些他没见过的,于是宋居寒去了南创,找何故的同事,上司,下属,挨个跟他们问何故是怎样的人?有什么经历?有什么朋友?有什么习惯?他疯狂地搜刮何故在他视线之外的痕迹:和同事们的合照,在公司团建视频的角落里露了脸的镜头,和合作伙伴交接工作时的录音…… 他拼凑出了一个和他认识的那个人有些许不同的何故。 9 两个月了。时间没有回溯。 宋居寒不敢再抱有更多期望,也不敢去接受“何故的死已经无法挽回”这一可能,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有关时间回溯的事情。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让自己脱离名为何故的阴影,比如离开何故家,把精力投入到事业上,强迫自己忘掉何故,把与何故相关的一切事物从自己身边抽离……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至少现在的他撑不下去的时候翻开何故的相册或者到何故家里呆一会就能汲取一些活力,而不是一离开何故家就像鱼离开水一样。 越是强迫自己忘记何故,那些本来没太在意的记忆反而愈加清晰。上一次回溯之前何故曾对他说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宋居寒有些自嘲地想:如果还能再见到何故,大概就轮到我对他说这话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可以把温柔体贴的样子做这么久……其实我本来以为你顶多不超过三个月。” 是何故被绑架前的那个早上和他温存时说的话。那一天宋居寒毫不在意,只是故作委屈地和何故撒撒娇便将其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