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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军(1) (第1/2页)
原炀要回来了,确定了,下个月16号。 我到北京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儿广而告之,乌子昂笑我,说我这架势,知道的知道原炀是我兄弟,我俩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那杀千刀的犯事儿进局子的死鬼爷们儿要刑满释放了。 “不是我说彭放,你丫至于嘛!我要是没记错,你刚从四川回来吧,隔三差五去看他,他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乌子昂说这话时,包厢里的音乐还在放着,他勾着我的脖子,贴在我耳朵边儿上,一嗓子吼出来,差点儿没把我废喽! 论嗓门儿,这北京城里我称第二,还没人敢叫第一。 我反手扳过他脑袋,扯着嗓子吼回去,“你懂个屁!那能一样吗?探监跟刑满释放区别海了去了,我跟你说昂,到时候接风洗尘这重担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安排,听见没有?” “哎哟卧槽!”乌子昂立马捂着耳朵躲,五官皱到了一起,骂骂咧咧地抬腿踹我,“老子要让你吼聋了,去你妈的,你这嗓门儿真是……省省吧,留着晚上叫床去!” 我侧身躲过一脚,冲他嘎嘎乐起来,“怎么着,你想听啊?” “别!”他立马往旁边躲,像是生怕我下一秒就叫床给他听似的,“我可无福消受,你还是等原炀回来了,叫给他听吧!” 我没接他这茬儿,话锋一转把天儿重新聊回了“接风洗尘”这件事儿上,不是我开不起荤玩笑,也不是害臊,主要是我这个人吧,嘴大藏不住事儿,再聊下去,我怕我把自己已经叫给原炀听过的事儿给抖搂出来。 那等原炀回来,第一件事儿,保管是弄死我。 毕竟一个好好的直男硬生生被部队逼得向自己兄弟的屁股下毒手这种事儿,不是谁都有勇气,宣扬出去的。 甭说原炀了,我自个儿其实也没有这份勇气, 否则按我的性格,这事儿早就人尽皆知了,毕竟我俩也不是一回两回,细算起来,从我第一次去看他,被他按在炊事班后院的小树林里开苞儿开始,到上回,足足十九次。 还记得头一回,得亏赶上了炊事班杀猪,不然我的叫床声,他们整个部队都得听见。 啧……不对,这么说不严谨,严格来说,那算不上“叫床”,叫床的基本前提,是得在床上,而那回,我俩是在小树林里的凼子边上。 那是原炀进部队后,我第一次去看他,听说部队里什么都没有,作为他的好兄弟、好发小,特意托关系打通了他们大队长,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日用还有一些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