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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B 每天对死去白月光说话的前男友与要碎了的我 (第3/3页)
r> 十指相扣,他无名指的戒指膈得我指骨隐隐作痛。有时我也会想是否因为我不够爱他,才无法包容他始终念着已离世的旧人。 但我又想也可能是太喜欢了,才无法忍受感情里任何一点瑕疵的存在。翻来覆去都是我占有欲作祟,这教人如何讲。 面对他忐忑的眼神,我恹恹点头。情绪早已拖拉着消减,剩下只有想盖着被子好好睡一觉的倦怠。 都怪我被月光迷了眼,让自己落得有口难言的狼狈境地。 不好意思再去叨扰好友,也不愿叫远在老家的父母担心,只好特意去接偏远地区的任务。 结束后漫无目的地在陌生的大街小巷里游荡。天色暗下来就随意找间居酒屋,撩开布帘,踏入一室喧嚣亮堂的人间烟火,心情也能跟着好起来点。 春日末尾正是赏紫藤花的好时节,我在和歌山附近的餐馆碰见了狗卷前辈。面无表情的他独自一人淹没在人群里,高领遮住下半张脸,上前几次想展示手机上的内容都被其他人挤开。 眼看他孤零零地走去角落蹲下放空,于心不忍的我站到他面前,开口询问:“棘前辈,一起吃午饭吗?” 微风拂过,他额前浅亚麻色的发丝被吹开,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望向我的双眼中沉淀着漂亮沉静的槿紫。 “纱织。” 不知是不是太久未见的缘故,我竟从他唤我名的平淡语气里听出了点委屈。 高专三年,与他一同出任务的次数最多。我的术式较为鸡肋,可以探取做了提前标记的物品,因此被五条老师赠外号‘纱织A梦’。 常常作为工具人,跟着需要喉药,喇叭等琐碎物件的棘前辈出门。直到毕业与忧太交往后,见面的次数便少了,渐渐也就疏远了。 此刻看着他埋头打字的熟悉模样,不免心生怀念。 「最近是没有好好吃饭吗?」将屏幕展示给我,他略歪着头,眼露关切。 我想我一定是瘦了很多,才让许久未见的他都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态。于是打起精神撑起个还算灿烂的笑容,打趣着回道:“是啊,所以棘前辈要请客吗?” 从口袋里直接抽出钱包递到我面前,他低头盯着我讲:“鲑鱼。” 前辈未免过分可爱,可爱到我接过他的钱包心甘情愿请他吃了顿烤rou,最后却只从里面拿走了一枚五圆硬币。 在异国的便利店弯腰拿瓶装水时,那枚被红绳坠起来五圆硬币从我衣内滑出。携着我身体的残温,落在冰冷的白瓷砖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捡起来才发现是绳结松了。将硬币握在手里,忽然感觉有点心神不定。 那一闪而逝的异样感无法捕捉,我定定神重新打了个两个绳结将它挂回颈间。回过头,正好撞见乙骨隔着货架慌张撇开脸的模样。明明已经是男人的年纪了,年少时那略显怯弱的少年文气却保留了下来。 从前情绪上来时,总被他身上这股无辜的受害者气质激得更上一筹。往往只能深呼吸望向别处,努力压制着不去发作,闷得自己心肝肺都疼。 好在从前也只是从前了。 想着我摸了摸颈间那枚温热的硬币,无声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