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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G (第2/3页)
看过来的加茂笑了笑。 说起来也是惭愧,这么几年你只在床上亲密时唤过他的名,平日里都是不远不近地唤他姓氏。 “晚上喝一杯?” 想来是真觉得你可怜,连向来少话的真依都揽住了你的肩,更别提泪眼汪汪酒还没喝就开始抹眼泪的小西宫。 “我当初就说了你会受伤,你怎么就不听呢!呜呜......渣男!加茂这个混蛋渣男!” “前辈是很好的人,我们是和平分手。”说出来的是真话,大家却一脸不信。 “是真的啦!” 你重新强调了一遍,结果东京校的野蔷薇拍拍你的肩往你手上塞了一壶酒,安慰道:“下一个会更好。” 下一个会不会更好,这个问题你不清楚,但你就算喝得多,也知道下一个不会是坐到你身边的乙骨。 他没给你递酒,递得是柚子蜂蜜水。执杯的手上戴着和里香一对的订婚戒指,你盯着他手指上的素圈出神,包间的幽幽灯光将那精心养护的旧戒指映出美好的光泽。 “好怀念啊......” 时间过得可真快,好像昨天你还为了这个戒指的所有权把他推搡到墙角,转眼大家都成可以深夜不归在居酒屋尽情碰杯的大人了。把杯子搁到台面,他把手摊开在你面前,言笑如常地说:“要摸一摸吗?小柚的话,里香不会生气的。” 先搭上去的是食指指尖。在戒指周围虚虚滑了几道才碰着,慢慢地,半悬空没有支点的手软趴趴坠在了他掌心。 你撑着脸盯着那抹银色,想起它是怎么被里香言辞珍重地送给乙骨,又想起方才举行的婚礼上加茂又是如何与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交换酒杯誓为夫妻,再郑重套了上去。 小小一圈,就是一辈子。 牵着你逛游乐场的父亲与母亲,独自守在旧屋听外文曲子能听一天的祖母与照片上早逝的祖父,还有加茂母亲困在深宅里从一井陋窗往外望的麻木。 人这一辈子太难捉摸,情情爱爱哪有自己重要。 迷瞪瞪地抬眼撞进一片浓郁的深黑,细瞧原是乙骨那自小便大得吓人的黑瞳仁,壁灯的光照进去仅剩了零星,吊诡得很。 身子想往回缩,转念记起他孩童时那些个糗事,又觉得没什么好怕。干脆扣住了他的手,把脸凑得离他更近。 彼此吐息间都是相同酒味,他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你,脸颊积着大片晕红不知是沾得酒意还是羞。按着他肩的手划过他半高领没遮住的颈,拇指抚着他侧颊,四指搭在他通红的耳后可以触到茸茸的发。四周都是杂乱噪音,混着饮下肚的酒精,还有整一天下来难以言喻的坏心情。 眼看乙骨睫毛颤抖着如被蛊惑般闭上眼,你眯眼舔了舔下唇“咚”的一下叩桌嘲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随着你笑时身体起伏,发尾也跟着摇摇摆摆。居酒屋昏黄的灯光洒上去,把冷色的白金染成深色的暖,你湿红的唇笑起来嘴角翘而弯,被酒精与兴奋点亮的双眼里填满了对他的恶。 没人相信你为加茂辩解的话语,只有他,他知道你天生就会糟蹋别人渴慕你的心。玫瑰在你口中生长,唇瓣是艳烈的花,舌是刺手的枝。 “喂,你现在是不是要哭了?” 有时候真想粗暴地用手指捅进你开合的口舌间,搅得你说不出半个字才好。红着眼眶的男人低下头,一如从前那样,一难堪就不敢抬头。薄眼皮透着层粉,长睫乖顺地覆着,看着活像颗被欺负到不敢展开叶片的含羞草。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长开了,他这白莲花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