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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后是相思病 (第1/2页)
柏林的天气依然不好,天亮了和没亮差不多,灰暗的天空飘着细雨。再加上深色比亮色更受德国人欢迎,窗外的景色和褪了色的城市风景画一样寡淡。 “Aria,你睡了整整两天,再这样睡下去,我怀疑有人在你的酒里加了超剂量的安眠药。” 是卡利安强行唤醒沉睡中的沈念。 那晚在酒吧,是卡利安认识沈念五年来,她喝得最凶的一次。小麦酒喝完换红酒,吐完红酒回来又点了一桌的鸡尾酒。论酒量,卡利安认为沈念更像捷克人。 沈念把酒当氧气一样不停地吸入,又排出,反复循环。几番折腾后,居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只是迷迷糊糊地忘了些东西。 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沈念也觉得奇怪,都过去五十多个小时了,怎么酒意还在。 就算这次喝得太生猛,也不应该这么久还是晕乎乎的。 她单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婉拒了卡利安的搀扶,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台前。 镜中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的脸色,沈念笃定这绝不是酒精在作祟。 歪倒在座椅上,沈念嘴里含了根体温计,脑子还是钝钝的,卡利安的话也只能消化一半。 “你的手机忘在酒吧了,我昨天去酒吧想要帮你拿回来的。可老板实在谨慎,他坚持让手机的本人去拿,并且要说出一些手机相关的信息才行。我很赞同他的做法,但是也非常麻烦……” 被叼在嘴里的体温计滴滴响了两声,卡利安立刻转身,她小心拿着体温计看,像发现了新大陆那样惊讶,“老天!你居然发烧快四十度!” 沈念一歪脑袋,下巴枕在手背上,眼皮耷拉着,无力无气地咳嗽,断断续续地说,“咳——我早该想到的——咳,从前都没有这样醉人。” 离开酒吧的时候,不但落下了手机,遮风保暖的围巾也忘记了。凌晨的风更吹得人思绪飘飘,沈念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非她自己。 又想到周闻齐,沈念的心头一酸,眼眶轰地一下热起来。她把脸埋进折起的膝盖间,干涸的嗓子发不出呜咽声,喉咙被卡住一般不停咳嗽,她的肩膀上下起伏着。 以为沈念是生病的原因才痛苦,卡利安抬手抚着她的乱蓬蓬的发,“我想你现在应该去看家庭医生,别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大概这几天气温骤降的原因,许多人都生病了,看家庭医生都要等上两三个小时。 卡利安对看诊的时间没有太多意见,但大半张脸都被衣领包裹着的沈念想法颇多。 多等待一分钟,她就更后悔来到德国。换作是国内,三个小时打完一瓶药水,高热的体温也许早就恢复正常。 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抱怨医疗问题,因为身边等待的人看起来比自己更难受。 放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握成拳,听对面诊室的门开开关关,催眠曲一般让她无意识地阖上眼,但没有睡意。 好像左脑右脑里有一万个周闻齐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过一会儿,这一万个人又变成了周堃,再过一会儿,又变成一个虚虚的人影,好像是长头发的女人。 仅仅是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她就幻想那声音的主人和自己有着一样长的头发,声音的主人也用这样长的头发拂过周闻齐的手臂吗。 沈念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了一跳,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才驱赶脑子里的杂音。等彻底回过神来后,她仍然像丢了魂的人,眼神麻木。 没有想得那么顺利。医生只瞥了她一眼,果断地下了诊断,“以我的经验来看,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