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细语(姐弟骨科)_他恨这关切只如路边野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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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这关切只如路边野狗 (第1/2页)

    

他恨这关切只如路边野狗



    林衢珩已然意识到母亲在电话中告知的暂住在闺蜜的美容会所半是谎言,只是不知道谎言的另一半面貌如何。可他心下不安稳得紧,下意识地不愿让手心里牵握着的少女再受震颤——她今夜已经足够难熬,于是在拨向新号码的电话接通的瞬间匆忙松开jiejie的手,但林姝瑛还是来得及听到听筒里未拉远的男人声线,“您找哪位?”

    她静静地看着远处林衢珩骤然间颓丧下去的肩膀,知道自己的预感其实并不完全成真——至少她没预料到全部的坏事。

    林衢珩听着电话那边窸窣的声响,目光向自己被灯光抻得无限长的影子望去,阴影末端上面立着另一双脚,好像他们是同一片污秽上生长出的两株怪苗。他顺着根茎上瞧,知道那一株结出了最秾丽的果实。而在这一刻,这美丽也变了调,往常那不咸不淡、漫不经心的精致面皮上覆着一层无望和哀戚,声音还未从这边响起,果实已在那边萎落。

    “阿珩”,听筒对面的女声委顿蹇涩,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感。

    “妈,你在哪?”他竭力控制自己的音量,抑下从胸腔传出的颤抖和更多的疑问,比如电话的主人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她不在她说的地方休息。

    “……阿珩,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怎么还没睡觉?”,电话那头的女人倒是反客为主。

    “妈,你在哪?”,他知道这时他无法忍受含糊。

    “阿珩,早点睡觉吧,你爸要是不在的话,妈明天回趟家看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母亲竟然还指望他们缄口不谈。

    “妈,你到底在哪?”

    他终于也不耐烦,焦躁再抑不住,只堪堪压成低吼。

    林姝瑛注视着林衢珩心虚的瞥视,他未免把她想得太天真,打不通的电话、明显无人居于其中的店门,紧缩的眉头,哪一项是他期许的好结果。

    他怎么会想来找妈的,弃家出走,几个月没回家过一趟,他怎么会认为妈这里有她的避难所。可她不自觉地又在脸上挂上笑容,她哪里怨得了母亲。

    林衢珩觉得这笑容惊心。她哭成泪人他都不怕,她日常锱铢必较,和他争长论短,嘴角吊起,掩在后面的是恶趣味和坏想法。可现在,这幅平静微笑的面容,后面埋住的,只会是破碎之心。

    他又想起他终于在吉他声浪中听到点异样的时刻,推开房门,走廊仍是黑寂一片,但空气里多了烟草和酒精的辛辣,他知道父亲已经到家。

    走廊另一侧有乒乒乓乓的声响,或许爸又在发酒疯。不过进家就好,不用再半夜把他从走廊拖进家门,免得他跌进电梯井,或是在别人家门口撒泼大骂。近来他其实已经有些习以为常,往常生意亨通,家庭“和睦”,爸一年醉酒失态不过两三回。近一年事业不顺,他上学不在家的时候,妈都被他打了几回,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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