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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北斗死阵? (第1/4页)
“月泉淮!”一声脆喝乍起,一道粉色的身影如天霞划落,转瞬间来至人前,挡住了月泉淮的去路。 “哦?”月泉淮微微挑眉,从鼻腔中哼出一声饶有兴味的嗤笑。 粉衣如霞,眸胜秋水,来人正是萧白胭。 “萧坊主。”月泉淮胜了一场,心情不错,倒也有了些废话的兴致,“有何指教?” “江湖上门派林立,偶有胜败也不过常事而已。倒是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言语气度竟也不过如此。”袖摆一挥,萧白胭不屑地轻哼出声,惹得月泉淮冷哼一声,沉了脸色,他双眼微眯,正要说点什么,却被萧白胭再度打断。 “既然月泉宗主如此自信,那可敢与我七秀女儿一试?!” 天地寂静,一声清亮的断喝惊停了轻柔的风。长剑出鞘,锋如秋水,刃露寒芒。残荷池畔,萧白胭剑指月泉淮,冷声邀战。 “哦?” 兴致缺缺的眼眸被再次点亮了,月泉淮勾起嘴角,一双勾人的凤眸里亮起兴味盎然的光。 “久闻七秀坊以舞技入武,独树一帜,此来江南,老夫也正想讨教一番。” 五指渐收成爪,金色的剑光在指间萦绕。月泉淮正要再度召出掩日,却见对面的萧白胭退了一步,利落地收剑入鞘。 月泉淮不由得一愣。 “此乃长歌门,在这儿动手实在不妥。”萧白胭的视线扫过被剑风剑气损毁的柱壁,淡然开口,“二十日后,我于七秀坊静待月泉宗主大驾光临,届时再与月泉宗主——” 她抬起眼睛,正对上月泉淮那双饱含兴味的眼眸,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 “——好、好、讨、教。” “呵……”月泉淮抬起下巴,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眼前这个狂妄大胆的小辈,被主动邀战的兴奋和刺激让他无暇在意萧白胭的冒犯,反倒是被激起了几分跃跃欲试。他的视线落在萧白胭手中的双剑上,眼中兴味更浓。 他年少时流落日本,也曾见过类似的双刀流,就是不知,这江南七秀的双剑,能不能给他一点不一样的惊喜呢? “二十日后,老夫必将亲自上门领教七秀剑法——” 月泉淮施施然转身离开,他身后长长的黑色披风随着他的步履而被风托起一个轻盈的幅度。他步履不停,任由风将自己的声音扯向后方、传遍每个角落。 “——到那时,再与你这小辈好好会会。” 他大笑离去,几个纵跃没了身影。点玉和乐临川毫不停歇地纵身跟上,徒留一池残荷、一地碎痕。 传言就像风。 不过短短十几日的时间,李白战败、青莲剑损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一时间江湖哗然,流言四起。有人说,李白是剑心不稳,被月泉淮钻了空子,这才惜败,倘若正常发挥,月泉淮怕不是要抱头鼠窜。也有人说,月泉淮日日以他人内力为食,又是百岁老妖怪,李白打不过才正常,只是青莲剑损毁着实不该。有人讽刺李白的失败,也有人恐惧月泉淮的胜利。有人阴阳怪气盲目自信,也有人杞人忧天惶惶不可终日。月泉淮曾经的悬赏令又被翻了出来,只是已经泛黄的纸张上印着他永恒不变似笑非笑的模样,竟让人连伸手碰触的勇气都失去了。 仿佛是亘古的邪神,又好像是惑人的妖仙,掌管凡人的时光和空间都被他践踏,而他又一跃而起,冲向更神秘更未知的未来。 但不论如何,月泉淮的行踪又一次成为了江湖上的风暴之眼。整个江湖的目光都随着他的行迹而转动。当众人知道他的下一站是七秀坊时,江湖上再次爆发出了不一而足的舆论。甚至连赌坊下注时都多了谁输谁赢的盘。有人盼着萧白胭为中原武林一壮声威,有人鉴于李白的前车之鉴而大唱其衰。有人加油鼓劲,有人大胆预测。江湖纷扰,流言嚣嚷。 不管言论如何,铺天盖地而来的舆论总会让人心浮气躁。且不说七秀弟子个个紧张得如临大敌,光是长歌弟子们,这几日就已经吃够了嘲讽,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文人雅量,个个cao了琴剑,誓要一雪前耻。 是以当月泉淮知道岑伤那里压力倍增的时候并不意外,蝼蚁总会自己找到宣泄的路径。这些消息他不关心也不在意,比起蝼蚁的行踪,他更好奇—— “入之必死?”轻细的尾音在空气中挑起几分兴味,月泉淮单手负于身后,转过身来,一双勾人的凤眸里亮起几分兴致,“北斗死阵?” “正是。”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