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齐司礼】诸事不成全 (第3/4页)
了蹭我的手指,便不再动弹。 萧逸有点好笑:“这鸟还真奇怪,哪儿有鸟不往天上飞的,它倒像离了笼子就活不了一样。” 我微微合拢手掌,压着它的腹部,尽管如此它还是那样温顺。 我嗤笑,将它重新放进笼子里。 “真是只笨鸟。” “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爱人总是忽冷忽热,他觉得自己离她很近,却好像从来没有触及她的心,还有她的眼睛,似乎总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陛下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微笑着解答他的疑问:“因为恨。” “他太像那个人了,越和他在一起,女人越容易想起那个人,所以她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抱着她的人是他,如果亲吻她的人是他,如果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他……最极端的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当时死在战场的不是她的爱人,而是这个人,会怎么样?” 我依旧微笑着:“但这不是你的错,萧逸。” 我不知道我是否眼含怜悯,告诉他的同时也宽慰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只是有点倒霉而已。 那晚萧逸喝得大醉,带着一身酒气闯到我的寝宫,我料到他会来,点着灯等他。 他红着眼睛和我面对面。 “你知道吗?我情愿你一直骗我。” 我像宫宴那晚一样抚上他的脸颊,那晚醉的是我,今晚醉的是他。 “齐司礼的头发是白色的,他总是梳马尾。”我抚过萧逸的发冠,继续向下。 “齐司礼有一双很漂亮的金色眼睛,狐狸的兽瞳,我最喜欢。” “齐司礼肩膀处有一道疤,那是他第一次在战场受的伤,我心疼了好久。” “齐司礼最敏感的地方是尾椎,我们同房的时候我总会趁他不备摸那里……” 我和萧逸的身子完全贴在一起,像这一个月的每一天一样。 “够了!”他甩开我,苍绿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你疯了……” 我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癫笑起来,瞪大惊恐又兴奋的眼睛逼近萧逸:“快逃吧!” 看到他被我的动作逼退一步,血液冲上我的大脑,失控的心脏不正常地战栗着,我的嘴角咧得更大,紧张地好心劝告他:“不然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我在发自内心地困惑,为什么那么像他却不是他?为什么是我的齐司礼、我那么爱的齐司礼、我唯一爱的齐司礼,死了? 我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几乎是嘶吼着问萧逸。 瘫在他的怀里流泪。 酒精没有任何作用,萧逸觉得荒谬又悲哀,他什么也忘不了,只会记得更清。 他想起蓝总管那天对他说的话——“公主,啊,现在是陛下,不过奴才还是习惯叫‘公主’。公主自幼性情古怪,没人摸得清她的性子,除了齐将军……” ——“……齐将军牺牲后,公主看着像没事人,奴才却宁愿她像以前一样喜怒无常,而不是现在这样让人觉得随时都会……” 蓝总管的措辞委婉,萧逸却能脑补出那个儿时孤独的公主的模样,当然也有和齐小将军在一起时快乐的模样,再想到现在的模样。 各种情绪混合之下,竟只剩下心疼。 我感觉到萧逸把我抱得更紧,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血rou。 从这晚之后,我很久没再见萧逸,直到萧逸离京的那日,他来向我道别。 我们又是有礼的君臣。 “你应该离开的。”我朝他莞尔一笑,“这是你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