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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们却莫多说,那些贵人的心思我们又如何猜的。”赵妧这话自是也没听的,她寻了一处寂静地坐了。陆家不大,只隔了一道月门分了外内两院……她这会坐在亭中,看着前边绿柳扶疏。而月门的另一头,却传来几许推杯换盏之声。赵妧抬眼依着那道月门,看着那无尽蓝天处……想着那人如今便顶着秦清丈夫的名头,坐在男宾处。他该是开心的很,终归娶了心上人,这一回——不再有人阻拦,不再有什么皇权,亦不会不再有别人。唯有他二人。往后从头至尾,夫妇和睦,再生下一儿半女,热闹热闹。赵妧的眼看着那一方天地,轻轻笑了笑,在这个故事里,她原本就是一个过客……罢了。“长公主。”赵妧循声望去,见是秦清,她是一顿。而后是与人颌了颌首,声很平,“秦姑娘……本宫忘了,如今却该唤你一声,徐夫人了。”秦清仍是旧日的样子,清清浅浅,明明白白的,若不是因着那桩事,怕也是要折服于她的才情下。她闻言,眉梢略微有些疑惑,半会却又露了个笑,半弯了腰身,“公主……夫家,姓宋。”“什么?”赵妧有些怔楞,好似没听明白,呐呐一句,“不是他吗……”秦清摇了摇头。她看着赵妧,仍是很好的摸样,轻轻说来,“清只知人生苦短,过去的都过去了。而现在与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她这话说完,是俯身与人再一礼,“清尚还有些事,便不叨扰您了。”赵妧未说话,她看着秦清远去的方向,仍有几许怔楞——她说,夫家姓宋,不是……徐。可是,为什么?如今他二人再无阻拦,却为何,不在一起?赵妧想不通,她看着那处再也瞧不见的身影,终归是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午间用了饭,几厢就告辞了。赵妧坐在马车里,看着秦清与她那位宋姓丈夫正在等候马车,便又多看了几眼,与谢亭说着,“我始终没明白,她等了他七年,如今却嫁给了别人……为什么?”秦清也同人一道看着外头,“那姓徐的怎么想我是不知,可我瞧这秦清倒是真的放下了。”“那么如今,你要如何?”赵妧仍看着外头,呢喃一声,“我要如何?”她看着谢亭,面上带着几许笑,“我与他之间,阻拦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信字。”赵妧把手中的帘子落下,不再看外头光景,声很淡,“走吧。”夜下。赵妧于庭院而立,她手中握着一盏酒,看着那天上明月。想起早些秦文与柳生唱的一段,便念起其中一句戏词来,“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秦文迈步进来,看着赵妧的身影,接下一句,“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赵妧轻轻一笑,她未转身,抬头饮尽这一盏酒,而后是一句,“秦文,与我喝一醉罢。”“好。”直到月上中天。赵妧却还是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