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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业火,天下唯我 (第4/5页)
却变成一朵花。 只有劲风扫脸,却没有伤害。 美少年捏着花拍了拍她的脸颊。 “不打了?”她有些手软。 “不打了。”少年合拢手掌,撤销练武场:“胜负已分,没必要继续。” 剑光已至,锐不可当。 “躲开。”神之夜当机立断推开哥哥。没给后者挣扎的机会,补上某带有囚牢性质的九环法术,确保他短时间无法再加入战场。 神之夜额间渗出了血珠。脸上的面罩则是一分为二,朝不同方向坠落。 她流血了? “都让开,谁都不准参战。”神之夜兴奋极了,又大声警告了一次,同时说给己方与敌方阵营听:“老师,您的对手是我。” ** 狼狈复活后,迎接她的是全族人的注目礼。 暗杀成了公开事件。 假面也毁了,她不得不以真面目示人。 她的老师靠坐在主位,懒洋洋地睁开眼。仿佛她不在的时候,她一直在睡觉似的。能在神之暗金这么懈怠肆意的,世间恐怕只此一位。 尽管她非常努力地集中视线,尽可能只看老师,余光却控制不住地扫过了周围。 大家都在看她。种种议论声,和眼神,全都落在她身上。有发寒的,有刺人的。 儿时,她也曾懵懂天真,梦想成为这些人眼中值得疼爱的好孩子。 事到如今,却一点荣誉与宠爱都不剩。 “方才,本君调教徒弟,让诸位见笑了。”纵自心像是跟神之暗金关系十分密切那般侃侃而谈。 “这位少魔王不愧是王的徒弟,果然是一代天骄,万中无一。只是不知,少魔王可有封号?” 说话的,是只差一点就陨落于她手的盛大魔女神之冕。 这位被她袭击的魔女礼装加身,跪在不远处,只望着台上的君王。 神之夜脸色渐沉。习惯性地摸了摸手腕,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她的红绳不见了。也许是刚才死的时候弄丢的。 无所谓。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早该丢了。 寻常恶魔修炼到六十级以上,就会自动晋升魔王,荣获深渊之主赐予的魔王封号。比起真名,道上人更习惯喊封号。 她算是例外。无名无姓是她的保护色。 自从秘密接过血洗首席任务,这层保护色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更为坚固。 “我这孽徒年岁尚小,虽是魔王,封号却还没有拟好。”纵自心总是笑吟吟的,“首席这样问,青矜恐怕只能以本名见众卿了。”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回到了神之夜身上。 他们在等着她自我介绍。 “我……” 神之夜说不出话如鲠在喉,低头思索。她倒不是不敢自报家门,就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哥哥是神之曦,所以她的名字一早就备好了,用‘夜’字,是为了跟他作配。晨曦与暗夜,就像他跟她。 可她原不只如此,甚至可以不如此。 这下神之夜终于能够集中视线了。纵自心赐予她眼睛,她怎么能不全心全意地注视她,反而看向别人。 年轻的魔王重新举起了弯月镰,遥遥对准君主的头颅。破碎的面具成了多余的累赘,因为她就是她。 “我名为神之业,无姓。” 红莲业火,烧的是罪孽与欲望。与她最为相称。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业火不熄,生命不止。 此话一出,神之夜,或者说神之业便无瑕关注旁人的反应,因为君主赞了声‘很好’,立刻也对她遥遥伸出手,五指微曲,仿佛能凭空将她握在掌心。 在她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刻印在君主手背上的生死令。 法阵淡了些,空气中飘散着至纯至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