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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雨露期/咬腺体) (第1/3页)
沸腾的药罐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顶开罐盖一声闷响。江洲月熄了炉火,将药汁倒进小碗中。 江洲月这几年为了杀人赚取酬金几乎在疯狂地透支身体,打听到北天药宗所在后跋山涉水去往北地,整个人已近强弩之末,要是再晚一点,说不定他比江以归更早支撑不住。最近他的信香越发淡了,江洲月还觉得是件好事,可桑芷替他诊过脉后却皱起了眉头。 「上次喝了药还好吗?」 「挺好——」 江洲月被她瞪了一眼,只得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不太好,那药只压制了两天,后面就对我没用了。」 桑芷忧心忡忡:「我已经加重过药材了,怎么还是没用呢……等一下,你之前怎么没说,那你上次雨露期是怎么过的?」 江洲月轻咳一声:「就……熬过去的。」 桑芷一听,轻吸了口气,恨不得像教训师弟师妹那样提着他的耳朵狠狠训斥一顿。她狠狠瞪了刀宗一眼,交待他先别再喝药,若有事就来医馆找自己。 江洲月满口应下,可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眼看天色已晚,可周身却逐渐涌起若隐若现的幽兰花香,江洲月不由得头疼起来,端着那碗药踌躇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打算仰头喝下。 就撑一晚上……应该不会有事。 “……咳。”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江洲月手一抖,几滴药汁溅到了手背上。 他转过身,凌雪弟子正站在门口,一只脚踏过了门槛,显然是刚打算进门就闻到了地坤的信香,一时惊得另一条腿都不知道往哪里迈。他和江洲月对视了一下,咬了咬牙,提脚走进房里,顺带掩上了身后的门。 关门后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青冥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天乾,眼前又是自己的心上人,一时被勾得气息不稳。江洲月立刻脸色一白,后颈的肌肤逐渐发热,心却越来越凉。 幸好场面还可以控制。他这些年雨露期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一时半会儿还能维持清醒。江洲月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静: “你过来做什么?” 青冥从进屋后就低着头不敢看他,也就没有察觉刀宗的异样。 “……我看你白天离开的时候好像生气了,就想过来问问。” “嗯,我当时是有点生气。”江洲月顿了顿,“但现在已经气消了,你先回去吧。” 青冥猛地抬头:“可你现在明明——天这么晚了,我走了你要怎么办?” “我喝这个。” 江洲月指了指桌上的药碗,一派轻描淡写的口吻。 “桑芷给我配了药,喝完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还是先——” 瞳孔倏地一缩,江洲月后半截话语戛然而止。 天乾的信香释放得很快,顷刻填满了整个屋子。 青冥的信香是和本人性格完全不同的冷淡霜雪,却是如出一辙的凛冽。他分化初期不知该如何控制,没少为此和同门弟子打架。 他难得这般安静,低下头无言地看着江洲月,身后月色透过窗花勾勒半边锋利轮廓,比江洲月记忆中的成熟,也更硬朗。只是这信香却一点没变,熟悉到令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