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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糖粉花生米(jiejiemeimei脐带之外的爱) (第2/3页)

/br>    “你mama的死我也很遗憾,我平时对你们两姐妹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

    陈于心明白他永远不会在乎“以后”,也不会说抱歉和疏忽之后的弥补。既然他没有说,她也就没有必要去问了。

    “等待别人来原谅自己、或是救赎自己,你知道的这很好笑的,永远不要这样,永远不要这样,于心。”mama和陈于心这样说过的,“倘若这个做错了的人不巧是你,那最好你不要想着别人会因为时间或者衰老能忘记,主动去道歉吧。”

    纸条留在了已经空落落了的玻璃桌上,很抱歉jiejie,我不是故意要走的。要是说到底谁有罪,我想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jiejie你说过的:无所谓,这个家里的谁都一样。保险柜里的现金我们分了吧,就此别过。

    别告诉我要把尸体处理这样困难的事交给jiejie来办。

    这句是陈于心不知道的,她已经在公路边搭上了去湖岸市的乡村大巴,一个隐没人间难以被别人发现的消失方法,去买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车票,离开这个父亲不爱孩子、母亲不爱父亲、jiejie肖想meimei的坏地方。

    如果要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一切为什么又变得这样快,陈于心是不愿再和任何人说起的。甚至在前一夜,她都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这件事只关乎钱,陈于心早就熟知这些左手进右手出的交易,爸爸mama爱玩,jiejie好奇心重,爱瞧,但她毫无兴趣。

    湖岸市的房地产开发商张瑞,果真如闹事的群众期待的那样收到了无人在意的法院传票。反正那笔钱足够让一对懂得互相提携的聪明夫妇,保他平安无事地拿下临市市中心流民聚集的那块地。

    张瑞生意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早知道:问题不在于传票,而在于传票之后,法官是否收到钱。那笔钱给够了,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这是他想到的,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他收到了一张报纸上裁下来的字粘出的拼贴画:替天行道。

    好笑!二十一世纪的罗宾汉来劫富济贫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搞这些?打麻将的局上,他因此笑了好多次、差点把牌推掉。

    比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赤佬,他更担心的是拆迁谈崩了,他打算建港口的那块地,是横山的帮派怡振堂的老窝,没什么比那群出门砍人要看黄历的黑社会更不愿意挪窝的了。

    坏事真的在凌晨牌局结束后发生了,那对夫妇接二连三地死在了办公室里,或者再温馨不过的家里。他的坏感觉要成真了,拿住了老大的乖乖女儿做人质还是不够的,手下人有自己的看法嘛——大火烧起来最多也只是死了一些人。

    火灾的惨烈引来了上面派来的调查组,一查,张瑞也才发现,陈静希夫妇手里的那三千万不翼而飞,张瑞又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没有那笔钱解决不了的事,本地的蝗虫没有外来的蚂蚱吸血多。最容易狮子大开口的就是警察,张瑞早就知道了,所以等他们又找他要了一笔钱的时候,他并不意外,只要没有亏,其他只是多赚或少赚,更重要的还是拿到银行的贷款,出点毛细血管里的血来摆平臭名声,他乐意的。

    这件事只有爸爸不乐意、mama不乐意、jiejie不乐意、还有于心。爸爸mamajiejie,那是因为很快她们就要死了,至于于心,她的同情心对于她那个阶级的人来说,太多余了。

    于心听说了那些靠拾垃圾生活的人,连石棉瓦搭的铁皮房子也要被拆除了,她这次觉得爸爸mama真的做错了。

    替天行道没能行到张瑞身上,jiejie说不要这样,那怎么好?

    现在mama死了,只剩爸爸了,和爸爸聊一聊吧:那笔钱、mama的死,还有那些即将被夺走居所的穷人。

    我们家的钱足够了,爸爸,你比我更清楚。

    晚饭的时候,陈于心总算有了勇气去问,他的回答很经典,状似无意地擦擦嘴,好像没听见有人发问一样,拉开板凳离开餐厅,“家里请了阿嬷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哪里要我来多嘴多舌”,一如既往忽视mama存在、忽视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存在的那个爸爸是听不进一句话的。

    jiejie会永远陪着你的,因为她那样说过吧,于心在想:走之前和她聊聊是很有必要的吧。

    jiejie,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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