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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版] 渴欲缠身(上) (第8/9页)
钟滴答作响,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安室就这么被拷在冷硬的椅子上接受着自己人的盘问,这种审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对于他来说,更煎熬的恐怕是这种盘问居然来自与自己的同僚。 短短的时针先是越过了12点,又慢慢与地面水平,直到它尖尖的指向地面,天色也逐渐亮了起来,对面的两人才合上文件,准备起身离开。 “降谷警部,我们这么做也是碍于上面着急要结果,请见谅。” 安室没心情搭理对面的虚与委蛇,他合上眼,趁着换班的空挡抓紧时间休息一阵。果然,正当他昏沉沉地刚要睡着,昨天负责证人口供的那群官员就再次出现,哐当几声拉开座椅,把文件摔在桌子上,轮番叫来跟安室有关的人一一进行问询。 其中有人像星野天一样努力为安室讨个公道,有人像伊戈尔一样满嘴谎话,也有人看似中立的回答问题,但对于这明显不公正的审判视而不见。不过不管证人的说辞是什么,主审等人早就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到了晚上,又是相同的人对安室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提出那些问题,安室也只能回答是,或者否。 “你是否见过这个人。”对面再一次将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的人额前有细碎的卷发,颧骨突出,长着少见的绿色眼睛。 “见过。” “你是否知道她是FBI搜查官?” “知道。” “你收了他什么好处?你给他看过什么?” “我没收过任何东西,也从没透露过任何事情。” “现在我们有很多证据证明你和他关系匪浅,你们不止一次联络,他用什么收买的你?” “不,他永远不可能收买我,我永远不会背叛……” 安室努力集中注意力,他的嗓音嘶哑,因为这已经是他第四遍回答这些问题,但它们仍旧会源源不断地涌来。 第三天、第四天,到了第五天,依旧如此,安室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面对那些试探和污蔑,刚开始他还偶尔会有生气或者烦躁的情绪,但后来,他只觉得麻木,和极端的疲惫,只要是一个空挡,他就能昏睡过去,然后再被对面用冷水或是强光唤醒。 有时候他也会苦中作乐地想:伊戈尔实在是太简单了,以为单纯的暴力就能让人屈服,论审讯还得是自己人下手最狠。他见过不少受审者都会痛哭着认下不存在的罪名,也许眼下的情形也是一种报应。 这天晚上,在不该有证人出现的时间,一个安室无比熟悉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身穿橄榄色的西服,戴着椭圆镜框眼镜,脸型瘦长,眉毛稀疏,平时严肃的表情现在有些不自然。 “风见?”安室几乎是强撑着眼皮,叫出了这个名字。 风见冲旁边坐着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收拾东西出去,审讯室内只剩他和安室两人。 “你也是……来、作证的?”安室有气无力的询问,似乎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也忘记了现在不是证人口述阶段,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其他人都出去了。 风见没有回话,他站得离安室很近,从俯视的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安室眼下的乌青、干裂的嘴唇、以及衣领缝隙中未愈合的伤痕,轻轻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掏出钥匙解开了几天以来一直将安室束缚在这间屋子的手铐。 “降谷先生,你跟我走吧。” 安室发射性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风见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也许是没走完的法律程序,又或者是被吊销的安全许可证,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风见没有理会他的抗拒,直接将人搀扶了起来,让他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向停车场挪动。 这一路上,安室没有反抗,也没有对他这种明显不合规的做法多说什么,任由风见将自己放在副驾驶上,坐上驾驶位的风见却没有发动汽车。 “这次调查局所利用的案件和细节,谁都没法反驳,安全许可证应该再也拿不到了。” 毫无来由的,风见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许可证,您也无法再在公安工作,之后公安应该会给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