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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第1/2页)
簪尖朝上,但凡是有眼力的仵作,都能猜出这是女子所刺。你让开些,我再补些伤口。”说罢,他半跪下来,小臂微动,将簪子反反复复刺入大汉的胸腹,动作极是利落,未有丝毫犹豫耽搁,像是已将此事练了千百遍一般熟悉。借着刚爬上树梢的半点月色,沈兰池摈着呼吸,注视着他的面容。她发现,陆麒阳的面色极冷。就像是……就像是她嫁给陆兆业那一夜他的模样。那时,他带着一队轻骑,与陆兆业在东宫外对峙,他的表情便如此刻一般沉得可怕。第20章夜巡归家阮府之中,一片寂静。陆麒阳伸手,探了探大汉脉息,见他已死,便伸手到他衣领中摸索。略一搜寻后,他从大汉内袋中掏出一封被血迹濡湿的信来,叠了起来。兰池一直在旁,闻言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伪造的书信。”陆麒阳将那叠为一小页的信放入袖中,口中低声道,“仿的是二皇子的手迹,致信江北流亡的匪寇一众。这封信若是让人看到了,那二殿下定然会极困扰。”兰池心底微怔。若是这封信真是仿的陆子响笔迹,那便是有人想把流盗案的脏水泼到陆子响身上。如此做法,能得益者,在这楚国内也不过一人——太子陆兆业。至于是谁动手……不知为何,兰池的呼吸陡然快了起来。在她胡思乱想间,陆麒阳已进了阮家厅室。他走了一圈后,复又出来,捡起地上淌血的斧子,丢入院中一口枯井,道:“河间王也在此处,只不过醉得不轻。按照河间王的酒量,怕是明早醒来,就不会记得今夜所发生之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兰池回望一眼晕倒在地的阮碧秋,这才扯上腿软不已、说不出话来的碧玉,跟着陆麒阳匆匆朝外走去。事已至此,想必阮家会明白该如何做方能得益。夜色已深,街巷里并无旁人。两人匆匆行至河岸边。只见地上落了一柄不知谁遗漏的纸灯,微曳的昏黄光影照得一侧水波粼粼生光。几只趋光飞虫直绕着灯纱而舞,不知疲倦。“你怎么来了?”沈兰池平复了心绪,立刻焦急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若是你出了事,又该怎么办……”闻言,陆麒阳的面色忽而一沉。“你也知道方才的阮家极是危险?”他用手抓住兰池的肩膀,手指险些扣进她的肌肤里去,“如果我不曾来,你怕是就要死在那歹人的斧下了!”兰池失语。“我……”她微垂了眼帘,听着耳旁淙淙水声,低声道,“我死了,一点儿都不要紧,可是你……”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次也无妨;可是陆麒阳不能死,更不能是为她而死。“哪儿来的傻子?”他冷哼一声,道,“我去阮家,是在追查流盗一事。我有功夫傍身,别说只有刚才那一个人,便是再来十个八个,也能全身而退。你可以么?沈二小姐。”“那流盗案不是由阮迎和河间王在查吗?都说是江北流寇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