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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牢笼 (第2/2页)
/br> 把她折腾了一通,现在倒装起温柔体贴来了。 乌元默感觉有些反胃,闷闷地道:“不吃,胃疼。” 对面沉默了一会,背景的杂乱变得越来越小,对方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 声音懒洋洋的,并不是在跟她说话:“这根笋不够鲜…这个吧。” 耳朵里听着电话,她百无聊赖地仰靠着床头,盯着天花板上那一块水渍,幽幽地说道:“你骂我损?”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听到他说:“买了药回去给你治伤口,大概半小时到家。” “医生打算怎么治啊?”乌元默也故意损他。 “给你舔。” 她盯着那块水渍,半天说不出话,眉头皱得死紧。 掐了电话,嘴里骂出一句:神经病。 乌元默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强撑着身体去洗澡。 蒸起缓慢地爬上玻璃门,又渐渐消散。 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弯下腰、直起身,脖颈难耐地后仰,拉出一弯弓弦的弧度。 喘息声涨满了浴室,又化作阵阵的吟哦声,最后落于沉寂。 她赤裸着身体、湿着头发走出来,在沙发上盘腿而坐。 水珠顺着后颈淌到锁骨处,积成莹润的一滩。 夏风从窗缝往里钻,吹得人打了个寒颤。 客厅没开灯,仅仅借着月光照明。 窗户铁栏杆的影子像棍棒打下来,将墙壁间隔开,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正前方的墙壁上挂满了东西,照片、便签、定标线…… 那些纸张与照片微微发黄,用钢笔在上面凿下深浅不一的红与黑,盛满各种词汇。 在左侧最边缘的位置,新挂上去俩透明袋子,一个放着蕾丝项圈,另一个放着绿色筹码牌。 它们之间被红线连接,却没有写上任何指示关系的东西。 思绪渐渐放空,在纵横交错的红线上寻找方向。 发生过的情景反复在脑海中播放,思绪行走穿越了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回忆。 之后,终于抵达了终点。 正中间那张照片属于一个男人,他旁边本应站着另一个人,却被裁剪成了不规则的齿形。 照片上的人还很年轻,天庭饱满,一对浅灰色的眼睛,高高的鹰钩鼻子,还留着细柔的黑唇髭。 他的嘴唇含着笑意,神情显得安详、端庄、和善,然而这种伪装出来的善意早就被葬送了。 乌元默张了张嘴,无声地念出一个单词。 在那瞬间,她感觉周身发冷,堕入了由这个名字构建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