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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算是进入了僵持期。 周五晚上,梁束梅打来电话,叫施濛周六下午回家吃饭。自从那天早上一吵,两人还没说过话,施濛便没有和陈洲程说周六回家吃饭的事。 周六早上,陈洲程依旧是一大早就出去了,施濛在家画图,四点多才往平湖走。 等红灯的时间,看见街边有两个小姑娘拿着炸鸡吃,馋瘾被勾了起来,转道去了趟炸鸡店。 平湖这家炸鸡店开了有些年头,施濛小学时候就有了。后来隔壁看它家生意火爆,也开了家炸鸡店,但生意却不如这家。 这家炸鸡店的鸡腿分量大,外表酥脆,内里软嫩,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老施喜欢吃他家的炸鸡架,咸香浓郁,十分下酒。 施濛买了两个鸡腿两个鸡架,外加一份芝士球。炸鸡店生意好,无论什么时候去都排队,买完东西到家稍迟了些。 听到开门的声音,梁束梅在厨房里喊道:“怎么才回来,人洲程早就到了。” 施濛一愣,转头看向客厅。 坐茶几前和施之秋说话的人不是陈洲程是谁? “我买炸鸡去了,好久没吃了。”说完淡淡转回视线,从厨房拿出盘子,把鸡腿鸡架切成小块摆上。 一顿饭吃得和谐,因为陈洲程说他一会还有事,就没有喝酒。走的时候,施濛想再待会,避开和陈洲程一起走。梁束梅则撵她,让她跟陈洲程一块回去。 梁束梅上午给陈洲程打电话,想着问问他吃不吃海鲜,她早上去市场,看到有新鲜海鲜买了些,陈洲程要是不忌口,就煲一锅海鲜粥。 车行驶在马路上,施濛从后视镜中陈洲程,说道:“我早上看你出去,以为你有事,就没和你说回平湖吃饭的事。” 陈洲程手搭在方向盘上,右边并线的车辆想要插进他前面,他轻踩刹车,让它并了进来。 是真这么想,还是应付的借口,陈洲程能听出。但即使知道施濛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说,他依旧说道:“我们之间可以不用那么生分,施濛。” 很多事情最后难以收场,彼此难堪,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局面。但人最擅长言不由衷,词不达意,一点点将自己推进死胡同。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陈洲程语气轻缓,像一潭清澈的湖水,在春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话里没有指责般的无语,也没有令人惹火的说教。 两个人相处,总会有摩擦,牙齿有时还会咬舌头,更别提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那些谈恋爱中磨合的棱角都需要在结婚后彼此抚平。 陈洲程愿意做先服软的那个人,陈宝堂教育他说跟妻子道歉服软不丢人,男人最丢脸的是经营不好婚姻关系,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他爷爷是个十足的模范丈夫,陈洲程从来没见过他和奶奶红过脸。 车流顺畅,窗外霓虹灯缤纷,施濛忘向窗外,听陈洲程说:“我没有想要插手你的生活,只是怕你应付不了。” 施濛早已没有生气的意思,闻言淡淡问道:“应付不了谁,你妈还是温妤安。” 陈洲程轻笑了一下,像是承认被抓到把柄的无奈,甘愿束手就擒。转头盯着施濛的眼睛说:“都有。” 施濛了然般点点头,“怕前女友仗着你妈喜欢欺负我?” “不是前女友。” 施濛眉毛微挑,有些意外。 “她喜欢你,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听到施濛搞怪夸张的形容,陈洲程忍俊不禁笑道:“那你呢,喜欢我吗?” 施濛心跳空了两拍,但陈洲程好似不经意一问,不强求施濛的答案,继而又说道:“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情,在一切没有摊开摆明之前我不好拒绝。我能做的就是不去和她相关的地方,减少不必要的相处。”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周围黑暗安静,施濛能感受到自己心异样的萌动,像是泉眼一般像外冒着气泡。 / 待修改,因为一会儿还有事,就提前发了,改完会标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