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伪装(futa/向哨)_7、来,笑一下(微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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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来,笑一下(微H) (第1/4页)

    

7、来,笑一下(微H)



    这事要从头说起。

    住院期间办完了更名和户籍的手续——事实上璩朝并不在意这样的范制,璩时玙想要留着原来的,或是改成十个字八个字六个字都是随便的事。璩时玙说好的,没问题,什么我接受的。社会福利机制完善到了今天,她受到分毫不缺的教育和培养,但他们毕竟是有距离的工作人员,恪守八小时上班制,璩时玙天然生出一层疏离的屏障,轻而淡的,如同水珠蜿蜒过玻璃后,几乎看不出的痕迹。

    她的身份原先被加密过一次,而后理所应当被认为是弃养成孤的黑户,再重新注册,也许诺大的城市中也与璩朝擦肩几回,彼此浑然不知。母亲的身份还不够深入认同,但璩时玙认识到这是今后要带自己生活的人了,很为顺从地改好了姓氏,意图以此为第一份寻求接纳的礼物。

    从小就有一张精致过了头的面孔,教管员为她起的名字里特意加了有关玉器的印象,现在一首一尾都是珍贵的环佩,叫起来叮叮当当响。

    璩朝舌底念了两遍,感觉不够亲近,有点打结地喊她,呃,小玙…这边来……浅色的瞳孔望起来很软,眨了眨,倒是很直接:好的,mama——璩朝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在门前。

    璩时玙问,您不喜欢我这么称呼您吗?

    璩朝想了好一会,说:也不是,是我觉得,还没来得及为你尽到该有的责任呢。

    不过从哪个方面来看,璩朝都属于很好打交道的那类人,如同一块宽容的海绵,再怎么拧也能自己还原,蓬蓬松松地原地复活。璩时玙没见过她和人动怒的时候,听说早年还有,但愈发接近中年后,此人已经懒得计较所有事,带刺的鱼都不爱剔。十四岁到十六岁的记忆很零碎,涵括等早餐时搁在她肩膀上的沉沉脑袋,被不动声色偷喝的气泡水,暴雪天拎着湿透了的短靴背她步行回家,只剩一条围巾了,俩人绕出了一个很可笑的8字型,璩时玙趴在背上给她打伞,落在头发上的雪被呼吸的热气融化了。

    璩时玙在搜索界面上打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遗传性性吸引,俄狄浦斯,过时的弗洛伊德,以及其他有可能关联到的系统性厌恶机制,几个词条的概念并不复杂,科学性也尚待进一步验证,只有与此相关的伦理小故事更博人眼球一些。但她感觉这实在是很不讲理的缘由,为什么哪个时刻,璩朝带着微笑,走过来,松散随意地跟她说话,视野就会被放大到几处关键帧,使她迫切想尝一尝裸淡唇色的味道,将唇角的翘起彻底按回去。

    即使璩朝会回应她的亲吻——晃神几秒,又不甘吃亏一般地咬回来,郑重其事地碰她的上唇,含糊道怎么了,是要把初吻送给mama吗?然后她们做了更多更过分的行为,像回到幼体最初蜷缩时那样,剥开对方虚饰的衣装,汲收过度的养分。璩朝抹了一下脸上甜腻的液珠,抬起头,真诚点评:刚才叫得比以前喊我都好听,多来几遍?

    但这仍然不能解决璩时玙的困惑。首先,璩朝并不是缺乏魅力的,与此相反,向导们在塔中一直是抢手的约会对象,哪怕不借助假公济私、精神抚慰的由头,璩朝也有相当好的面皮,足够引人遐想;其次,客观意义上说来,她并非父母亲出于爱与希望而产生的造物,那些事她了解得模模糊糊,但也不情愿多问,以免增加璩朝不必要的回忆,总之最左边的箭头导向最右边的结果,这是不会错的结论——

    璩时玙心里觉得自己很明白这一点的:我是她受难的一小块界碑。

    她换位思考了许久,如果将她摆在类似的位置,那么怨恨必定会压过所谓的血脉亲缘,比如,不可能还在午后花时间和她讨论这片空间会出现的所有见闻,像每日的固定休息,阳光奢侈地洒下,璩朝讲,她听,偶尔回两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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