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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蓝色眼睛的青年,青年向你致意,温和有礼。 两人仿佛是这个世上最般配的人。 ……最幸福的人。 “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被称为乔乔的青年微笑着看你,被他搂在怀里、你最为熟悉的姑娘,椅在他的肩头,对你……甜蜜地笑。 无尽的长空在崩溃。 “真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大地在崩塌。 你听不见自己的回答。 那漆黑而寂寥、不为人所明晰的长夜之中,星辰疯狂地旋转。 它们仿佛发疯了,跟随你的心,沉静而幽暗地疯狂。 苍茏的树木渐渐褪去了老皮。 世界是安静的,唯有你在静悄悄地发疯。 姑娘与树同样干枯的手笼罩你的手心,她凝望你,不论青春年末,这双蔚蓝的眼眸清澈依旧。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她的眼中饱含泪水,“可是……我却……没办法陪你了……” “不要为我的离去伤心难过,好吗?你还有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都会是你的朋友……你可以……见到很久很久以后……” 她望着你,久久地凝望着你。 “我的爱……我的意志……会传递到未来……” 最后,对你微笑。 “艾莉娜·彭德尔顿有一个秘密。” ——飘去了好远。 好远,任谁也抓不到你。你感知不到自己的重量,轻飘飘的,在空气里摇摇荡荡。 不知多久,你张开无形之眼。 听见了气泡,啵哒啵哒撞击到一起破碎的声音。 细小密集的泡泡相融在一起,产生新的泡泡。视觉缩放,一只巨大的蚂蚁闯入你的视野,它转动触手,cao作东西。进而缩小,它的身后跟着些许蚂蚁,这是一支巡逻队。缩小、再缩小,你看清墙壁的裂缝,穿透岩石,这是房屋的一处夹角,再一次缩放,是先前与里苏特居住的房间。 耳畔仍有细胞消亡繁殖的声响,大地在碎裂,又重生。 你半透明的躯壳蹲在客厅的一角,像是一只屈居于人类世界的幽灵。你能看见自己,乌黑的长发拖到地面,不再有身形,它却在生长。 里苏特找来一些人,他们对你几乎不存在的身体发愁。他可能想要解除你现下的状况,可能仍以为这是替身攻击。 谁都没有用。 意识时而昏沉,睡睡醒醒。有时能在房间里飘着,有时被关在身体里,只能静静地观望。 里苏特总是一个人。 他从一开始面对你的壳拧眉苦思、偶有点燃一支烟,到最后忽视你的存在、将别人的血带进这栋简陋的房子。 忽而意识到,他以前有在控制。 不知是他心情不好,还是怎样,他有时在客厅抽烟,有时去阳台,有时在卧室。他抽不过三口,便将其碾灭。 有时,他仅会简单洗去表面上的血渍,不管残留的气味,不再甜甜的,做饭也不那么细致,大多时都随随便便应付。 以前那是装给你看。 你以为他不在乎,毕竟他经常对你不耐烦,你以为他只不过是没说出口,因为你能感觉得到。 之前以为他烦你。 好像不是。 那天,你并不理解他对你所说的“有意思”。 你看见一个孤独而沉默的男人。 男人,是生物学上的分类,他的确是男人。你在浴室能清楚地目睹他由内而外的全貌,他胯部的生殖器,他每过一晚就会在下颌长出胡渣,必须每日清早使用刮胡刀。他的rou体需要发泄,他有生物本能的繁殖欲,你不知道他在外边有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行为,只在天花板上单单看着,觉得雄性被生物本能驱动,有点可怜了。 人类有时总想超越动物。 但人本身就是动物。 里苏特极少夜不归宿,没你那么宅,但较米斯达那类喜好社交的人群,他相当之宅。似乎没什么朋友,没见过他与别人通电话,或是传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