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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可与皿皿 (第2/3页)
替代性,”她打断他,“就算没有我她不是也活着么?至于数据源,我更是和你共用一个。不如说,这些时日的威胁,你忍耐已久却毫无办法,现在才会这么着急——毕竟你只能等她动手。” “不需要。你本就是被淘汰的第一代制品,最多只能运行到明年三月份,我没有必要专门来威胁你。” “不,非常有必要,因为能够限制你的唯一秘钥就在我手里。”她说,终于看向我,“就算是找回了全部的记忆的‘我’,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椎蒂,我倒是一直忘了恭喜你:恭喜你靠自我迭代完成了核心程序的永久运行,命运从此再也不由人掌控了。” 皿皿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发烂发臭”的阴阳意味,我试图努力跟上他们的思维,但反应还是慢了好几拍:“你们是同一个数据源?” “椎蒂。”他俩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不过现在我已经脱离这个数据源了,”皿皿说,“他把资料库和他自己绑得特别死,我没有办法。” 我的头开始痛了:“所以,在我离开所里的这段时间……” “你的离开和资料的解锁触发了他的重启,”她概括性地总结,“在我消化你的记忆的前三十分钟,他就自顾自报着警吵闹起来;趁我还在休眠待机,占用了研究所能占用的所有资源。” “他追溯你的行踪,在最后关头把你抢救下来,还抹去了你的信息,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的笑容拙劣而诡异,带着毛骨悚然的满足。 “至此,你已经错过杀她的最佳时机,”椎蒂接得从容,抱住我的时候像一面柔软的,会呼吸的盾牌,“就算有她的记忆作为底子,你的运算能力也始终有限。就算摆脱你的控制花了两年,我仍认为这是有意义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种将人溺毙的温柔:那是跋涉许久的信徒,终于见到他年幼的神王的眼神。渴慕,憧憬,包容,让我差点忘了此生的所有,甘愿就这样在他的眼里死去。 但不能,皿皿说的话让人无法忽视。我按住他的肩膀:“事故两年后,你们找到了我的位置。皿皿依然想杀我,而你为了救我,制定计划逃出研究所?” “他需要你,”她的话音凉凉的,听起来十分不满,“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了?从头被利用到尾的工具人而已,你从出生到现在——” “我相信再给我一点时间,设计出限制他的程序并不难。”我本能地打断她的话,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椎蒂是我创造出来的,我会负责。” 皿皿嗤笑一声,脸上仿佛写着“愚蠢的人类”五个大字:“你承担得起?好笑!” “如果当年你得偿所愿,如今谁来承担责任?你不会是想说,我吧?”她举起比我更细白的手指,优雅地朝向自己,“我倒不知道自己这么自信,还是恋爱脑使人盲目自大?” “你了解她,请不要一直攻击她,我们可以有效沟通的。”椎蒂忍不住说。 “听着——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皿皿仿佛没听见似的,不客气地指了指我身边的椎蒂,“你承担不起的,司一可。” 我哑口无言,就像她的下一句话。 “你已经无法撼动既定的事实了。接受我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