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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一应一答 (第1/4页)
※ 魈又被噩梦惊醒了。 ※ 深沉的夜色本微茫无光,今夜是个难得寂静的夜晚。 自从与你同眠后,仙人睡觉从不开窗,也许是时值冬夜寒风凛冽,也许仅仅因为你是他揽在怀中的不能明说的爱恋,即便放给窗外皎洁的月光看了去,都仿佛一种磨损和亵渎。 你不太理解他不爱开窗的做法,毕竟金鹏原身为巨鸟,常常露宿野外与高高的树杈间,无所谓屋内屋外,对此也不甚在意。他应当是向往开阔的空间的。 但你也没有抵触。 ——安静的寂寥的夜晚仿佛你与他共享的秘密。 少年少女同处一室时,本应心跳加速,脸色通红,这些“症状”却好像都没有呈现在魈的身上。 就像心如静水的僵木生长在泥壤表面覆雪的花坛,冬夜清冷的光在他身上不被掰成欲望的肥料,而是更深层次的克制与寂寥。 魈夜里抱着你睡,惯常以双臂化为翅膀,维持半人半兽的形态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光线从紧闭的窗户外落落照进来,轻点你睡裙松垮的脊背,蓄势待发的猛禽才会收起那点旖旎的心思,眉眼红红地哄你起床,心中却是无比满足的。 你不知道魈这些奇怪的心思,偶然有一天问,魈是习惯以半人半兽的形态睡觉吗? 魈不答。 那双噬人的金瞳又在你颈间扫来扫去,仿佛目光都带着有形的力道,惹来轻微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他才收回虎视眈眈的视线,轻声说,不是。 却没有说原因,你也识趣地不再问。 ※ 魈又被噩梦惊醒了。 本就闭得不紧的眼皮刹那睁开,像被火舌烫到,瞪着全无睡意的金眸猛然扫视,视线落在前方女孩光裸的脊背,她的腰不算很细,却也不似盛唐的丰腴,被翅羽揉乱的睡裙的后腰还浅浅挂着半片脱落的青金色覆羽,如同一杆旗帜,昭示她是谁的猎物。 …不、如此臆想她实在太过暨越。 魈强迫自己咽下喉中不存在的唾沫,吞咽的声音却惊动了前方的女孩。 她转过身来,魈顿时窒息地看到她眼神还是那样无辜,即便与他同床共枕数十日,也仿佛没有确定关系那样把他当做正直的、克制有礼的仙人。 充满信赖的眼神本应是他自恃的勋章,却更像束缚的丝带将浸出难耐的酸水的心脏勒紧,告诫他不能想,不敢想。 “我就想喝点水,”你歉意地说:“抱歉,吵醒你了。” “无事。”魈出了口气,才淡淡摇头。 向你伸出平举的手心,摊开的掌心见出被紧紧攥出的半青不白的掌纹,与他裤腿上的布料折痕在同一时间慢慢消失。 那只手心纹路蜿蜒,因常年执枪而食指略低,虎口与掌心的薄茧在窗棂缝隙难得漏进的一线月色下微微泛白,像一串浅色的藤萝,更像凝晶的雪花,在他掌心兼具粗粝的美感与岁月史痕。 他似乎很紧张? 为什么,因为你起夜还是因为你不在他怀中? 你犹豫了一下,终于端着没来得及喝一口的水杯,走去床上的少年面前,在他叉开的大腿中面对他坐下。 魈低下浓密的睫,画面如同一只蝴蝶落进你手中杯,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殒身。 你心悸地将杯身靠在自己胸膛:“怕泼到你。” 魈抬眸的眼神却仿佛你拿走了他赖以生存的支柱,舞台剧演员失去定妆的镜面,于是茫然而略带惊慌。 你看一眼泛出月白的暗淡光边的茶杯,再看一眼魈guntang的金眸,想了想,把杯子递过去:“你也要喝吗?” 就在此刻,窗外一线月色为云遮蔽,屋内陷入如同层岩巨渊那夜的黑暗,暗到你听不清心跳,想不通为什么夜晚可以这样暗。 “魈?” 你听到自己单薄的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