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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别

    三个月之后。

    “玉笙，你的禁闭今天结束了吧。”

    “是的，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萧玉笙站在书桌前问萧辞。

    “有一个上古大能的秘境最近被破译开了，我们萧家的代表是你。”

    “什么？！”她脸上的平静消失了。不可以，不可以这时候离开，她和他约定好了，不会再次离开……不对，冷静一点，冷静下来……

    “大概要多久？”

    萧辞完成了手头的信，将毛笔搁下：“不确定，据报告，秘境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这样看短则五六年，多则十数年。但是，”不等她发作，他直接接口，“这是命令，是通知。作为萧家的孩子，你必须去。”

    萧玉笙在袖下的拳头死死掐着掌心，指甲给掌心印上了深红的烙印，她咬破舌尖，嘴里充斥着铁锈味，强迫自己接受：“……是。但是请给我一周时间准备。”

    “不行，你明天必须出发。”萧辞狠狠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明天我……”

    “萧玉笙！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知道这一个名额有多难争取吗？”萧辞一拍桌子，桌上的墨被震得洒在了金贵的地毯上，周围以他为圆心，掀起一股股威压，空气几乎都被挤压殆尽，萧玉笙几近不能呼吸，腿虽颤抖着，但她仍然站立得笔直。

    萧辞不带一丝对子女情感的视线上下扫过她身上，最终，他收回了威压：“这是举荐信和证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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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都承诺了不会离开，哎，该怎么告别呢……萧玉笙站在门前，迟迟不敢推开门。

    或者说干脆不告别了？嗯……但不太好吧……她苦恼地卷着发梢。

    还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她叹了口气，推开大门。

    在院子里坐着看书的萧阡陌听到门口的声音立刻冲过去，他特地坐在外面就是为了能在第一刻迎接jiejie！

    “jiejie，欢迎回来！”他的眼睛整个都亮了起来，终于有了点少年的意味，“我今天读了三本书了！虽然有点难但是我不会辜负jiejie的期望的！”他找到了他的路，他要去凡间考取功名。

    “嗯……”她看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元气的少年，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舍和担忧，阡陌好不容易有点朝气，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道路，如果她突然走了，他会不会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萧阡陌察觉到了她有点心不在焉，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他急忙问：“父亲跟你说了什么？jiejie没事吧？”

    她回过神，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啊没事。”到底怎么才能跟他告别……

    她手指点在紧抿的嘴唇上，眼神中流出了一丝迷茫和烦躁，一副把苦恼挂在脸上还在极力掩饰的样儿。

    他直接戳破她：“jiejie你骗人。”

    “诶，这么明显吗？”她很吃惊地一捂嘴。糟了被看出来了！只能说实话了。

    他们坐在亭子里，萧玉笙摆弄着杯盖，一圈一圈地摩擦着茶杯：“我必须前往一个秘境，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少也要五六年，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萧阡陌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

    “jiejie，不用着急，别忘了你只比我大五岁而已，jiejie也才16岁而已。你像我这么大时已经能一个人去完成家族的修炼了，作为你的弟弟我是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不是已经找好前进的道路了吗，那jiejie也没必要再为我驻足止步了。我保证，我一定会在再会时追赶到jiejie的身边的，”他笑了笑，“所以，请你展翅高飞吧。”他握紧了她的手。其实，我不想要你走，但是，我已经习惯忍耐了，没事。

    “阡陌……”仰视着面前的少年，萧玉笙才觉得，好像是的，阡陌长大了，他没事的。

    “那，我就好好期待着和你再次见面的那天吧。”她弯曲起手指，紧紧地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