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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荆国脑袋与兴国脑袋 (第1/4页)
1. 自上次登门邀请后,赵熙衡来公主府拜访算是上了瘾。他也不是次次都有要紧事,但总能找到理由到府中坐一会儿,把成璧烦得够呛。 梁穹也烦,因赵熙衡每次都以拜访自己之名入府,让他出来接引,再抛下他自顾自去找前桥。于是他找准时机,故意安排罗子昂陪前桥小坐,专门让其撞见,惹其不悦。 可此人脸皮厚得可以。赵熙衡起初爱变着法嘲讽罗子昂,见他不理自己,也觉得毫无趣味,于是视他如无物。此举算是中了罗子昂下怀,对他也只依礼作揖,此后再无一句话说。 但罗子昂性格本就冷淡,纵然被对方无视,也丝毫不会尴尬。赵熙衡则不同,受冷遇多了,总以为对方是在挑衅,又找不到理由像对成璧一样痛痛快快打上一架,因此愈发郁闷。 可再一想,这几次来府连宁生的影子都见不到,不过一把匕首之伤,总不至于养了许久都没好,便猜着是前桥不容他,将他安置在别处了。 如此也算成功挤兑走了一人,他心情又快活了些。 —— 2. 按照节例,过几日原是传统藏丰时节,只因今年多地欠收,女皇有意简办,便不与元卿亲临,只让前桥为主的二十多位年轻贵戚至京郊田野祭祀,品尝丰获,慰问农人。 所来贵戚以公主为尊,次为安吉,举行完祭祀后土典礼,两人也顺理成章地行在一块。 前桥披着微厚的风氅,按照礼官的牵引策马走在最前,安吉落后一个马头紧随其后。其他贵戚难得聚在一块游玩还不受束缚,都相伴谈笑,唯独她单独对着安吉不知说些什么,只好装作高冷沉默。 穿着草制衣鞋的农人跳罢古老的娱神之舞,将丰收得来的五谷中择取最大颗粒蒸熟奉上,由前桥代表圣上品尝。其余食物则分给其他贵戚,最后由宫人们发放圣上赏赐的钱币衣帛。 前桥听见安吉在耳后幽幽道:“姊姊骑术生疏了不少。” 前桥下意识拽住马缰。幸好藏丰礼只需在田畔骑马缓行,自己还能独自应付。若是游猎之类,还真要成璧陪着才行。想到这里,突然害怕安吉在她背后使什么坏,干脆放慢了马速,与她行在一处。 “最近骑马少,难免有些生疏。” 安吉笑道:“去罗坞不需骑马?难道姊姊乘车去的?” 得知她在算这个账,前桥嘴角抽搐起来:“怎么去的……你问问你家郡卿就知道了。你也该多抽空陪陪他,免得他无聊,老去我府里找梁穹玩,我还怪烦的。” 安吉轻声嗤笑道:“他找的是谁,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你们过去恩怨我管不着,我只知道熙衡并非无礼之人,你身为公主,也不该有逾矩之心,否则是给圣上蒙羞。” 她一席话让前桥不知该从何处吐槽。赵熙衡还不是无礼之人吗?他对着你有礼,对着我俨然公主府半个主人,梁穹、成璧都镇不住他,牛逼哄哄的,不知多无礼呢…… 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说了像是挑衅。前桥无意和她争风吃醋搞雌竞,郁闷道:“我对郡卿没想法,也没逾矩过,至于给我皇姊蒙羞,更是无从谈起。你吃醋就说吃醋,扯些旁的干什么。” “你当我是吃醋?”安吉耻笑道,“我和你不同,赵熙衡怎样,我一点也不在乎。当初若非你一意孤行,而圣上有意保全你,我也不会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你当我爱赵熙衡吗?难道我就愿意把人都迁去别院,只为娶他?” 前桥呆住,又听见安吉道:“以身维护圣上颜面、为你善后的人是我。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今日代替圣上尝丰的是你而非载宁,是因载宁年纪小吗?圣上苦心如此,你所行当真对得起她吗?” 她说罢,冷冷看了前桥一眼,不顾念尊卑率先离开。众贵胄以为典礼已经结束,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