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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山后传省里来了特派员 (第7/9页)
说:「你 看,这不是挺方便的吗?」鹃子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在了柯湘的身旁,仿佛思索 着什么。柯湘问鹃子:「同志们都好吗?」 鹃子撇了撇嘴,说:「问他们干什么?都是一些白眼狼,有奶就是娘。给了 几条破枪,就什么都忘了,光听那特派员的,也不问党代表了,哼,雷队长也是 的。也就是二柱硬气,雷队长要给他换枪,他就是不换,说是使唤惯了他的那把 破撸子。」 柯湘思索了片刻,说:「鹃子,你们不要这样,我是党的人,接受组织的审 查,这是我们的纪律。你劝劝同志们和二柱,要他们积极的配合特派员和雷队长 的工作。绝对的不要有什么抵触情绪,假如因为我而影响了工作的话,我会不安 的。」鹃子看了看柯湘,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这时,牢房的门又打开了,刘 扬和雷钢、小马走了进来。 看到鹃子和柯湘坐在一起,刘扬皱了皱眉头,不悦的对鹃子说:「叫你给柯 湘同志送饭,谁又叫你和她谈话了。要知道,现在柯湘同志是隔离审查,不是坐 在闺房里。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的和柯湘同志说话,这是纪律。」鹃子 站了起来,瞅了刘扬一眼,没有说话,「哼」的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刘扬又吩 咐小马,「今天晚上,你看守柯湘同志,要提高警惕,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 不能同柯湘同志说话。」小马一个立正,说:「是。」 刘扬又对柯湘说:「柯湘同志——」,看到这种情形,柯湘也不自觉的从床 边站了起来。刘扬接着说:「你要摆正自己的立场,要从思想的深处检讨自己的 问题,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不要同别人说三说四的。我们的党既不会冤枉一个 自己的同志的,同样的,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天色渐渐的黑了,门外的卫兵和小马还在警惕的巡视着。柯湘躺在床上,将 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胸前,久久的难以入睡,特派员刘扬最后的话语彻底的将柯 湘推向了深渊,现在的柯湘才真正的有了一种被囚禁、被抛弃了的感觉。仿佛置 身于冰窟,浑身冷透了。 远处的深山里,夜枭的啼声不时的传入牢房。作为一个党员,柯湘是能理解 组织对被捕出狱人员进行审查的,毕竟是处于严峻的斗争形式,稍小的疏忽,都 会给党、给革命造成致命的损失。柯湘在夜色里大睁着眼睛,往事历历在目,在 反动派的监牢里所遭受的一切又浮现了出来。面对那些rou体的折磨和痛苦,柯湘 都可以承受,但心里的创伤,那么一种羞辱和难堪,才是柯湘的永远之痛,刻骨 铭心。 一切都要对党坦白,具体到每一个微小的细节,这是审查过程中不容质疑的。 想到这里,柯湘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抚摩着前胸,眼中禁出了泪水。她甚至于有些 后悔雷钢为什么要把自己抢上杜鹃山,而不是让自己英勇的牺牲在反动派的屠刀 下。那样的话,柯湘就可以和在九泉下的爱人相会了,也省得再触及那心灵上的 伤痕和巨痛。这时柯湘隐约听到窗外有铁器触动砖石的声响,她警觉的坐起了身 子,问:「谁?」 门外的小马也听到了动静,他急忙打开牢门,进到屋里。窗外的脚步声快速 的离去,仿佛已经知道计划的不可行。小马看了看还在床上的柯湘,快步来到窗 前,观察了一下,即掏出驳壳枪,对着夜色就是「砰、砰」的两枪。刺耳的枪声 惊破了杜鹃山的夜色,刘扬、雷钢和李莎都来到了牢房。柯湘已经从床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