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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玫瑰-全球高考 (第1/3页)
1/ 基地的天空总是蒙着灰,风声戚戚哀哀刮在厚重的墙体上,像是异种怪物的嘶吼一般,刺耳可怖。 在空气中微粒沉郁浓稠的当下,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游惑就这么坐在哨所塔楼顶端的观察室里,他仿佛对身后那个质问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远远地看着城外。 满城弥漫着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沉寂,草木凋零衰败,幸存者满目愁容,唯一有些生气的大概就属他们这些军职人员所驻扎的基地,还有人有心思吵架。 嗯…单方面吵架。 “他是为了救那些孩子,才被异种脱落的甲片刮伤,你知道这种情况感染的几率微乎其微。”闻远看着那个始终以笔挺的制服背面面对他的年轻所长,语气忍不住拔高了两分。 游所长和他们指挥官存在着微妙的对立关系,无论是物资的分配还是执行任务的权限,甚至在应急措施,法案调整之类的事上,也常牵扯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争端。两方互相配合又互相掣肘,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平衡何时会被打破。 直到gin被锁进哨所地下第三层,两方之间的这场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战争,才迎来最终的赢家。 “游惑!” 闻某想起当年被秦哥救出的154,忽然开了胆。 “并不是万无一失。”游惑望着窗外的灰霾,在那座冰冷坚固的城墙外面,不知会是怎样的暗流涌动。 可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总能跟墙体共情,冷硬得不近人情。 “群众知道gin为他们的牺牲,您这样独断专行只会引起民众的不满,也寒了一线战士的心!” 游惑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案,似乎在为什么事烦躁,像是听见无聊质疑的不耐,又或者根本没在听。 只是这句话一出,那“咔哒咔哒”的敲击声停了,他看了一眼桌角,束着什么物饰的牛皮纸上似乎落了一小块灰尘。 闻远以为终于要说动他,乘胜追击道:“我当时亲眼看到,秦哥第一时间切除了受伤部分的皮肤,以他出刀的速度,我们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未被感染异变!” 游惑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闻远的眼中居然带着某种情绪,像是在生谁的气,却不像冲他来的。 他此时面沉如水,和传言中的一样威压震慑。 闻远忽然想起老大提起游惑时,曾把这位爷比作容易炸毛的小猫,当时听来以为揶揄,现在想着不禁打了个寒噤…若那时候说秦究变成了什么异种,倒是更为可信。 “一旦研究所确认指标正常,会立即释放他,”游惑似乎咬着槽牙,声音比方才还要低沉:“而且你们的指挥官是主动要求隔离的。” 闻远其实是担心哨所的人私下里对秦究做什么,真不是他小人之心,这是对立多年在所难免的谨慎,从前因为内部矛盾而造成的大规模伤亡仍旧历历在目。 “哦……”不过这种回答如果出自游惑,可信度总归提升了不少,他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啊?” 主动送菜,这他倒是没想到。 可老大他到底图什么? 2/ “图人?”林教授眼中的恶意极具攻击性:“还是图他的位置?权力?” 地牢里还算干净,其实更像个短暂限制自由的招待所,特殊境况下的产物,方便隔离或者研究罢了。 而最里侧特殊研发的复合碳纤维材料的栏杆和配套的镣铐,比目前市面上可见的最高强度的材料更甚,那副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的手铐,正锁着双骨节分明的手,腕骨处明显突出地肿了一圈刺目的深紫色。 这双手上布满了浅淡的疤,腕骨也几经脱开接合,隔三差五地发炎,如今恶劣天气频发,旧伤经常疼得人难以入眠。 而那个曲着双长腿,悠哉坐在地上的男人面露嘲意,也不答他,正以一副观赏智障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目光似火焰烧灼的所谓教授。 “秦究,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事实证明蔑视往往比愤而怒骂更让人难以忍受,他总在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眼中看到这种不屑言说的神情,让人觉得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处于劣势的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