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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雷|我可以吻你吗? (第2/4页)
在他终于知道了。 所以呢? 他的手指敲着桌台,一下,两下,三下。 那些想念随着越来越焦灼的敲打喷薄而出,连着那些被刻意抑制的回忆。 后来的数十秒中,屋里已经没了人影,取而代之的是客厅被反手关上的房门。 楼道里静得能听见呼吸,还有一下一下沉重苏醒的心跳。 颜易文在手机上拨出了那条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只要招招手,他还是照样屁颠屁颠朝她去。 颜易文再一次因为她感受到心里揣了定时炸药的感觉。 咚咚咚。 嘟—— 咚咚咚。 嘟—— 颜易文耳朵里就这两种声音交杂。 不管怎么样,至少都见一面吧。 —— 舒悦已经半躺在酒店的床上,她神色肃穆,脸色被投影仪里的黑白片照得像静态的神秘雕像。 电影《卡萨布兰卡》里咖啡馆的喧闹声流淌在整个空间。 但她却在等短信的声音。 短信提示音没等来,等来的是电话铃声。 法国的电话,陌生的号码。 “喂?” “你在哪儿?” 那种列车的轰隆声再一次打破耳帘。 电影里,伊莎尔重新遇到山姆,要求他再弹一首《as time goes by》,瑞克从里屋出来妄图制止,但却与昔日的情人四目相对,这让他深夜流连于酒精。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有些相遇本是注定,有些重逢又是避无可避。 给了你能将被揉碎的心重新拼凑起来的希望。 —— 颜易文站在香舍丽榭的街头,行人寥寥无几,连路灯也显得单薄孤独,他径直走到花店,拿朵香槟色的玫瑰被已被抽出。 但又放回。 这花不行,这花现在颜易文觉得隔应。 那年冬天他也义无反顾地翻了墙去到她面前,快十年,他倒还是如此义无反顾…… 那一次他害怕她身边有了别人。 这一次,就算真有其他人。 这墙角他也要给他撬了。 颜易文眼神又放白色花卉之上,如果一定要找出这世界上盛开得最热烈但又纯白的花,那一定不能少了阿弗雷。 白色花瓣盛开得饱满,像外延展得将漂亮的瓣尾微微内收,延展到极致,将浅绿的花心全然露出。 颜易文手指挑挑那看起来就自得的纯白花瓣,嘴角带了笑,蹲下身选了好几束,递给老板时他又有了其他念想,“能给我把剪刀吗?” 舒悦从酒店出来,四周都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将注意力分散给门店时,才看到花店门口低着头捆着花束的人。 她突然想起他送给她第一束香槟玫瑰,直到现在她才彻底将当初的猜想落实。 那是他亲手包的花,就像现在。 过去与现在交错,舒悦在雀跃之中竟也泛起心慌,但无措却又因为他的转身而不见踪影。 有情人的对视就像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里的花汁,滴落后就是蓬勃的情愫。 本是枝干粗重的花种,此刻却被做成了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