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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值得的 (第2/4页)
一样相信父亲。 母亲多少也在体系里工作了数年,不应该看不清,却仍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我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期间又打过来的几次电话,我通通没有接。 她已对我“盲”了许多年,我也只能对她装聋作哑。 许是背后已经查了个大概,我的证词也验证了调查组的推测,又等了几天结果便出来了。 尽管调岗非我所愿所求,父亲以权谋私仍是成立的,他受到了相应的声誉处罚,手头上的项目短期内不能再负责,都移交了出去,我的调令也跟着一并撤了消,原岗位没有变化。 母亲不出意外地打来了电话,全程冷着语气将我骂了一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无理和蛮横,沉默之余,我也多了些震惊。 从前只觉得她太过在意父亲,直到现在我才明明白白看见了她对父亲的爱有多畸形。即便父亲错的再怎么离谱,她也会想方设法站到父亲身边并为他找出一个理由来。 盲信盲从,这样的感情太过可怖。 电话的最后,她说,既然我如此狠心,又有了新的靠山,从此他们也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我听懂了前一句和后一句,坦白说,那一瞬间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断绝反而只令我觉得解放。 但中间的话,我却是一头雾水。 新的靠山?我还有什么靠山? 直至停职令解除,我回到所里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整个调查流程中的运作比我想的复杂的多,调查组一来,势必会牵连出些什么,一个局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真触及了深根,到时即便我回来了,怕是局里也不能再容下我。 我来到阎良才一年多,从没借过父亲的名义行过什么方便,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人平白无故帮我,所以我未曾想过背后会有人为我出手。 “卫戎,局里也不是不许内部人员自行消化,你口风倒挺紧,竟连我也一并瞒着了。” 领导看我的表情多了几分带着讨好的和煦,甚至比父亲来时还要明显些。 我没听明白,“您这话说的我有点晕。” “你跟邓中校的事,不对,现在是邓首席了,到现在了你还想瞒着?” 我一愣,似乎明白了些,但也没完全明白,只得顺着话问,“我跟邓…首席?您这是从哪听来的?” 桌面上放下了一杯水,领导坐在我对面,语气带了些试探,“你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苦笑了下,“您也知道,调查期间,通讯设备是要被拿去检查的,家里也有监控,我总不至于自掘坟墓。” “也是。”领导点点头,索性跟我亮了明牌,“你的事,调查组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还是多亏了邓首席的助力。” “邓首席平时在基地虽然低调了些,但邓老将军的名字,不管是在北京还是西安都是好用的,卫戎,你有福气,有个好父亲,也有个好对象。” 去戈壁的路上,领导的这句话仍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回归工作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继续跟进吞咽试验的进展。试飞队的人这会都在机场后面的大漠里,领导体贴入微,生怕我与邓放晚见一分钟,出了办公室便叫人把我拉进了戈壁,衣服都是在路上换的。 在我没来的这些天,测试大楼里进度飞快,张队去世前便退出了首席的选拔,邓放顺理成章被选上,雷宇伤未好全便恢复了训练,局里批准了他的复飞申请。这几天里,反尾旋伞的计算机模拟试验成功通过,已经开始车载试验,雷宇亲自上阵,连着两三天都在戈壁疯狂飙车。 茫茫大漠,四下里入目尽是弥漫的黄沙,越野车进来后颠簸的不成样子,心肝脾肺似乎都要被晃出来,我抓着扶手,脑子本就不甚清晰,这下更是跟着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