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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根原皮无车 (第2/5页)
没有眉毛的酒吞…… 有多久没见他这幅样子了,如今一看,还怪想的。 茨木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此刻树影斑驳下光晕打在他的脸上,随风飘摆,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更是好看,慵懒而又随意的表情,配着含笑而温柔的眼神,只是与之四目相对,就晃得酒吞呼吸一滞,维持着抓手的姿势沉默了很久。 因为笑意而盛满细碎星光的金色眼眸,酒吞心想,他的眼睛有这么好看来着吗? 但见茨木动了动身子准备从地上爬起,酒吞只好松开他的手,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回味了下刚才的触感——微凉干燥骨节分明,甚至手腕处的皮肤相当细腻,和有茧子的掌心截然不同。 在他发呆的这会儿之后,再去看茨木,对方已经慢条斯理梳着睡乱的长发,眼神还在迷蒙,显然没有完全摆脱困倦,酒吞摇了摇头,心想大概是自己看花眼了。 “挚友。”茨木开口道,随意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把胸口的头发往背后一甩,“叫我到底什么事?” 但他忘了,他与酒吞在现实里朝夕相对久了,情侣之间的语气早就浸润到了意识里,就如现在这样,含含糊糊叫挚友的声音和有些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这对还把他当麻烦的以前的酒吞来说冲击力实在大了些。 对方狠狠打了个摆子,瞪向他的时候连眼睛都睁圆了,茨木眼睁睁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胳膊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下也清醒了过来,咧咧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拍着膝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玩事。 “笑什么?”酒吞咬牙切齿,狠瞪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茨木童子,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茨木仍然在笑,笑得眼泪都有点流出来了,他朝对面摆摆手,连连咳嗽。 心里却在想,啊,原来是这样。 原来出其不意欺负人看对方结结巴巴过度反应,心里会掀起一股恶劣的逗人玩乐的快感,竟然是会又喜欢又好笑又有点心痒,他突然明白了以前——刚在大江山住下来的时候——酒吞也会如此对自己,所以那时的鬼王,便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的心情是么。 他喜欢着他,哪怕是这种气得他哇哇乱叫要打架的时候,落在那人眼里,只会觉得可爱的要命,于这世间不论多少年过去,都可以深深刻进记忆里,回忆起来便会嘴角上扬的喜爱。 茨木歪了歪头,胳膊搭在膝盖上撑住了下巴:“我能有什么主意。” 酒吞眼神狐疑,默默坐地离他远了一些,在茨木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中,忍住了身上的鸡皮疙瘩。 茨木知道他发现了一些不对,毕竟他挚友当初哪怕是失忆状态,力量未达巅峰,但和阴阳师合作的时候也从没掉过链子,只是懒惰了一些而已,也是那时的自己太过于急躁,很多时候把这人逼得太狠了,所以那时酒吞对他的态度,才是有史以来的最差。 “喂,酒吞童子。”他叫道,“还有酒吗?赏一碗吧?” 对方转过脸来看他,带着点不情愿和警惕。 也是,之前这人躲在四处喝酒,总是避不开他,要么被他砸碎了酒盅要么就是被他抢了大半,喝到醉醺醺处还得被他好一顿洗脑式鼓励。 记得后面过了许多年,酒吞提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有点委屈:追人追这么紧,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看到你都觉得耳边有嗡嗡声。 他是怎么反应的来着:说明我爱挚友爱得深沉,爱之深责之切。 酒吞那时看他的目光,透着一股子绝望:“你个木头。” 茨木低下眼又笑起来,把对面的酒吞童子笑得更迷茫了,最后甚至猛地站了起来,将鬼葫芦戳到了茨木脸上:“你是谁??” “嗯?”茨木毫不意外,只面色坦然迎着他的怀疑,“我是茨木童子。” “你不是。”对方很确信地反驳道,“你和他完全不一样,说话做事的风格与我所知道的茨木童子不一样……” 顿了顿,他似是有了些疑惑:“但很熟悉……你到底是谁?” “这个很重要吗?”茨木放下了手,在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