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金鹧鸪 (第1/6页)
鹭空五年春,北地大旱。 青鸾百姓久居士族yin威之下,鹤水孔桥下攒动的花灯接连推动千里之外的大潮,有农人振臂一呼,竟引得数十乡郡揭竿起义,哗然一声,引来朝野震动。一时间北境兵戈扰攘,天子点穹北王世子明彦昭领三千平北军连夜北上,赐汗血宝马、金甲悍刀。 明彦昭奉命出征那日,苍时站在看城上送他离京。依照祖制,要先誓师、再行兵马,她年幼时曾随舅父同往镇西军阅兵,因此见过那支常胜不败的镇西之师,却从未见过风雪凛冽的平北军:一支铁色冷烟袅袅渡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朔风熬到皮上有种剔骨的寒。 明明未至秋节——她捏紧了腰间垂吊的香囊,随她同来的明正藻眯着眼打量城下,面上依旧从容。 苍时便反应过来,那寒意原是蟠天际地的剑光映在脸皮上时,兵戈浸血的僵冷。 “殿下。”明正藻目送完最后一点儿扭缠的长铗,转过头与她说起话来:“该回了。” 苍时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将手搭在明正藻臂上,下了蜿蜿蜒蜒的台与阶。 “不必为彦昭担忧。”明正藻偏过半张脸,“我儿英勇,定能为殿下带回盛世太平。” 他似是看出了苍时内心乱潮般流涌的忐忑,于是出言安抚。苍时骤然被长辈点破心意,怔怔失神一会儿,下意识抓了抓衣袖,不敢看明正藻,只是低声说:“我才没有担心呢。” 明正藻看着她,眼神里有点儿意味深长的笑意。 “明日臣也会来凌风楼,为殿下讲课。” 一个春与夏过去了,萱草与金丝海棠接连开败,北地的斥候频频传回捷报。一群有勇无谋的乌合之众被平北军拦于北境,两军人马仅隔一道江水,叛军久久不能渡江,粮草已尽,足见疲态。穹北王世子自小臂力绝人,弓至十石,马上可用六石,与副将谈笑间随手引长弓,簇箭如稠,一时江岸暴雨如注,白絮裂尽,指顾之间直取叛旗军贼首! 苍时听了,便笑:“虽有夸大之嫌,却也八九不离十。” 她让长随退下,扭头看向明正藻:“明叔以为如何呢?” 明正藻眼皮也不抬,只道:“尚可。” “我还以为明叔会夸他呢。”苍时有些惊诧,却见明正藻眉眼间并无多少欣愉。如今是霜寒颇重的秋日,京中惧寒的早已换上夹绒的秋衣,明彦昭凯旋得胜,也已快到羽都,都过了一暑并半寒,她想了想,又很快松开眉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来啦。再过几天……” “不必。”明正藻摇摇头,他招呼苍时过来坐他膝上,隐约有点儿嘲笑的意思:“他骑了快马回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宫中向陛下述职。这小子总是心太急,做什么都定不下心。”说完明彦昭,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苍时戴着璎珞圈的颈子,声音低下去:“……就像殿下一样。” 苍时有些小小的无措:“明叔……” 宫绦被解开了,披帛委地,砌成一弯胭脂色的长川,石榴裙角缀十二薄铃,行之随步间有叮当作响,没入到滚滚喧哗声中去。一只手从裙下慢慢伸进去,攀着腿肚和腿根,一点点摩挲着覆到阴阜之上,明正藻拨了拨花唇,又往上拿指腹轻轻攫住阴蒂,苍时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合拢双膝,将他的手掌紧紧夹在打颤的腿根之间,他笑出声来,声湖中仿佛荡开一重又一重水纹。他吻她光裸的肩,吻她的耳垂,最后去吻她毫无设防的后颈,濡湿那些小雀绒毛般的碎发……苍时不知不觉卸了桎梏,看他下榻,倾身埋进她的膝间。 他用舌尖辟开紧窄稚嫩的甬道,起初很轻,只是隔靴搔痒般的舔弄,等两片rou瓣浸饱了黏滑的涎水,才剥开一点嫩rou,伸舌往深处探去。 苍时曾往鹤水之上踏春,长街两端琼花缤纷而落,拂过面颊时,只留一痕细痒的酥麻,明正藻舌上难道抵了朵痒人的琼花,所及之处怎么都酥软不止?她有些迷惘地想。rou壁逼仄难行,灵蛇样的舌舔开渐而痉挛的xue腔,又临阵退缩,只在花口处浅吮不止,一点黏腻的水流淅沥漫了出来,污湿了垫在身下的裙衫。 “怎么……”苍时往前蜷起腰腹,膝头拢起将他夹在方寸之地,“不往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