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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赵清浔身着槿紫暗花旗袍,一手支侧脸,一手把玩着脖间的珍珠项链,拨来拨去,发出轻微的声响。 郑慧神神秘秘地说:“周家的大儿子好像出轨了。” 赵清浔像是很惊讶一般,眼睛张大,红唇微微张开。 “啊!是吗?” 对面的人配着她的戏剧回应讲得更来劲了。 赵清浔其实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向来如此,不想听也尽量会配合到底。 她不喜欢来陈家,规矩太多,说话弯弯绕绕,也没人喜欢她。可过年总是避免不了。 她陪着陈母挨个见了只有逢年过节才碰头的陈家亲戚。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除了她,格格不入。 陈晋辽从背后看女人纤细的腰微微塌下去,腰臀线条更为清晰,修长的腿微偏着放,露出的半边脸,挂着浅笑,漫不经心,在她身上,很少有人能移得开目光。 可赵清浔只属于他。 他走上前,握住单薄的肩头,立在她身后,影子覆盖住她。 赵清浔的动作始终如一,头也没有回一下。 他微微点头向二嫂郑慧问好。郑慧见小夫妻如此,也止了话头,找借口离去。 见人走了,她小声嘟囔:“好累,旗袍勒得慌。” 他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温柔清冽,“上楼去换了。” “不要,上去就不想下来了。”她尾音带着不满,有着不易察觉的撒娇。 “去吧,不想就不下来了。” 在他知道的前提下,她可以做任何事。他的妻子不是用来交际的花瓶,她开心就好。 他除了逢年过节,很少会带她回来,也一般都是当天往返,不过夜。但他父亲在军队临时有事,明天才回来。只能留一晚了。 百无聊赖的人总算转头,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笑意泛起,眼眸流转星辰。 “你真好,好爱你啊。” 她讨好人的时候眼睛像会说话,整个人都透着甜,仿佛在此刻她真的爱他。 陈晋辽常听她说这样的话,对她而言类似于口头语,毫无意义,她甚至会对刚认识的女性友人说。 他面无表情看她上楼,在拐角她看了过来,陈晋辽的长相无疑的漂亮的,锐利,清冷,疏离。前几年在军队任职这种无疑是助力,近些年从政为了掩盖侵略意味,戴无度数的眼镜遮掩了许多,此刻没戴眼镜且周围无人,那种攻击性尽数释放。 赵清浔在书房挑了本书,懒洋洋地窝在阳台上好久,修身的旗袍无人的状态下也在强制要求身着之人端庄,想换成睡衣,但动都懒得动。 陈晋辽的卧室和他人一样,清清冷冷,沉稳从容,分毫不偏,唯一的彩色还是她今天带过来的粉色小象。 两人回到自己的小家后,这儿依旧冷漠排外,彩色从未存在。陈晋辽肯定想像对待少年的卧室一样处理她,修正他的完美人生,她了解他。 门把手转动,她偏头装作睡着了。 陈晋辽把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抱小孩一样把赵清浔整个人揽进怀里,让坐在他腿上,看了一眼随意摆放的书,是他收集的线装古籍。 他珍爱许久,却也只能任她意,视而不见她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