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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香烟的骸骨 (第1/8页)
现背车 内含1紫薇 体内shen niao 浴室play bt重口慎入 OOC 请勿上升 宠辱之道,穷达之运,个中滋味,可谓尽皆尝遍。 ——芥川龙之介《黄粱一梦》 04. 杨涛最近经常做梦。 梦的内容千奇百怪。第一天他梦到自己上初中时收到的第一封情书,第二天又梦到在昆山时静静坐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室发呆,第三天梦到刚到南京的夏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第十八天首战。那天晚上他睡得依旧不安稳,但终结了持续半个多月的噩梦。 自从17号自己在江边关掉手机后的那个晚上他再没睡过好觉。他在梦里看着那封情书上工整的字迹,下一秒就扔进垃圾桶,随后是女生的哭泣声。杨涛猛地睁开眼,发现是梦后神经反而没有松解。 当时他不懂怎么照顾人的情绪,后来他都是把信装进书包里在回家的路上扔掉。表面装得很礼貌绅士,实际孤傲成性。 哦对,那个时候还流行什么来着?杨涛伸手拿起桌边的手机,在几个软件来回切换。微信和游戏里太明显,一换就会有一堆不相干的人来问东问西。微博上个线都会有提醒。 杨涛想找个垃圾桶扔掉过往所有的情书,但是屏幕上奇形怪状的图标没一个符合要求。 蓦地他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情书可扔,但心里就是闷闷的,像是有重石压在胸口。杨涛点开不常用的营地想看看凌晨还有哪个刻苦的选手通宵练习,百无聊赖的划了划屏幕又把手机息屏阖眼准备睡觉。 结果那股烦闷感在胸腔挥之不去,似乎非要讨要一个说法。 于是杨涛有些恼火的从床上坐起趴到窗前,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丝丝缕缕的白烟从缝隙飘向南方,烟尾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几下又被摁灭。 说实话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坦荡的人。谁不想 随心所欲来去自由,更别说眼看着别人而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只是这个原因说服不了所有人,自己心口的郁结依然存在。 杨涛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点燃,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摄像头贴着自己拿烟的手心按下快门。 刚刚看营地里没人,杨涛着了魔似的把自以为文艺有内涵的照片设成了头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祈求人发现他的情绪问题?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还指望别人帮忙解决么。 他伏在窗前抽完一整支烟才堪堪睡去,睡前手迷迷糊糊地摸向身侧的床铺。 空的。 承认想一个人难,让他们回到过去更难。 03. 第二天杨涛独自一人坐在训练室。某一刻看着面前的白板和屏幕,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三年前在昆山复盘的晚上。现实与记忆重合,杨涛应该高兴的,每每想起昆山的日子他总觉遗憾,以至后来难以释怀。 说白了他怀念的无所适从的一直是努力没有得到回报。杨涛把那场席位赛的失败全部归结于运气,而运气最玄,他认为自己最缺。他常常想如果赢下来不就可以和兄弟一起打联赛,一起去完成所有职业选手的梦想。 现在他认识的人都在身边,单单跳过了那场席位赛的输赢,他就得到了想象中的一切,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三年间的幻想全部转为现实。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一怀愁绪得到了宽解。 杨涛看了看白板和屏幕,或许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许他根本不在乎结果。他想看到席位赛赢之后诸人的笑脸,名正言顺的在联盟占有一席之地。而现在他高兴的并不纯粹,郁结愁肠堆在心口反而难解。 他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运气也是人家的本事,你老是较真这个幼不幼稚。只是昨晚在梦里的昆山和现在的南京都已经没有那个人了。 王滔,王滔…… 杨涛忿忿打开营地点开那人主页,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条动态都没留下。 杨涛很想问问王滔为什么把动态清空,但是王滔根本不会告诉他。手指在微信界面停顿半天,最终在聊天框打出一行字发送。 你看营地了 发出去杨涛立马后悔这简直是废话。但他就想看见王滔的回复,哪怕是一张表情包一个字都行。可是发出去的气泡堪堪晾在聊天框直到晚上都没有回音。 杨涛咬了咬牙,直接问王滔为什么把营地动态都删除,结果还是没音。杨涛气得直接打电话给对面,期间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