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2/2页)

“可是……”

    他余光看见旅行者的手向他伸来，他本能反应的闭眼，却没有等来火辣辣的巴掌，他重新睁开眼，却看到了她错愕的表情。

    “你……你在害怕？”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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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发少年倔强说着自己不需要上药，你觉得有点好笑，漂亮的脸蛋肿得老高，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快能好的样子，这样要强的性格放在一个精致的少年身上，倒显得有几分可爱。

    你玩笑着伸出手去碰碰少年的脸，打算戳破少年的伪装，却没成想他在你伸出手后瑟缩了一下。

    反应之快让你感到心惊。

    这种条件反射只会是后天形成的。

    那……那他……

    你不敢想，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他看见你的手伸来会害怕，本能觉得是要打他。

    你如鲠在喉，手僵硬在半空，摸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人沉默许久，你才堪堪憋出几个字，“对不起……”

    你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道歉似乎可以缓和两人之间的氛围。

    你忙把手收回，视线慌乱看向别处，错过了少年惊愕的神情。

    “我……我想起来还没给派蒙喂饭，先走一步，打扰了！”

    你把托盘往床头一放，逃离一般狼狈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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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他听见少女这样说。

    他震惊抬起头，少女躲闪的目光好似她做错了什么事。

    提瓦特的中心原来也会道歉吗？对这样的他道歉？

    他被少女的反应砸蒙了，没等他说什么，她就已经消失了。

    他怔怔望着她留下来的药膏，第一次出现想使用的想法。

    “对不起……”他喃喃着她的话。

    他想说，她不用对他道歉的，她没有对他做过任何过分的事，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他也不该承受她的道歉。

    药膏敷在发烫的左脸上，带来绵延药香和阵阵凉意，似乎祛除了脸上的不适。

    他想，即便她也如前面几位旅行者那样，在他的药里下些“好东西”，凭她对自己说的对不起，他也是可以忍受的。

    他静静等待药效出现，提防着异样的痛意或奇痒。

    随着时间流逝，等来的却是脸上的疼痛消失，他摸了摸左脸，发现已经消肿了。

    旅行者手里的东西总是那么有效，无论是治疗还是折磨，总能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效果。

    虽然在今天之前，他只对折磨的药剂有资格评价。

    这位新的旅行者还真是不同寻常。

    或许是不了解他吧，等到她知道了他的过去，她也会……

    流浪者这样悲观想着。与正机之神战斗了三天三夜，后又送走了旅行者，危机感终于消失，他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