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为什么是和哥哥 （微H） (第3/3页)

宵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但翡存盛的暗示、学校里其他女生的话语、翡瑾川三番两次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举动，忽然像串起线的珠链，刹那间被联系在了一起，让一切变得前所未有的明朗。

    翡瑾川听她只是说这很奇怪，神色微微有些放松，开口用一如既往、通常都会立刻见效的温柔的语调说，“这不奇怪，这是很正常的事，早晚有一天你都需要明白的。”

    “正常”，像被无限制地放大，在檀宵脑子里不断震起回音。虽然她最信赖的哥哥是这样说的，但是，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告诉自己真实，这也不是大众眼里的“正常”。

    她心里被一种疑惑驱使着，开口，“……但，但是，如果这是正常的话，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其他女生和她们的哥哥做这种事？”

    咔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翡瑾川的脸孔扭曲起来，犹如摘下了面具。他再不是往常那个温温柔柔笑着的翡瑾川，倒不如说他脱掉了温柔的假面，因为愤怒和痛苦，简直不像他本人，倏地收紧了捏着檀宵的手腕，关节处发出吱呀的响声。

    “你是从谁那里听到这种话的？这种事是什么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一连串激进的发问逼得檀宵不知所措。

    “我、我……”

    翡瑾川怒斥道，“说啊！你没听我的话，让其他男人碰你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为什么听信别人的话？谁把这种事情教给你的？

    “学校里的家伙？学生还是教师？都不是？那么是邻居家对你不怀好意的那小子了？你常去的那个书店的年轻老板？还是说……你真的听翡存盛的安排和哪个小公子见面了吗？”

    翡瑾川说到这里，好像不能忍受一样，“是吧？是这个吧？那个男人真的和你说了是不是？他让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他失去理智一般反复大吼着。“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过大的声音震的檀宵耳膜发疼，“……不、是。”她反驳的声音细如蚊呐，被淹没在翡瑾川的狂暴中。

    “喂！”一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看着我！你让他做到哪一步了？”翡瑾川的眼睛中弥漫着不详的昏暗，仿佛被什么鬼魅附身，“让他拉你的手了？让他亲你了？让他吸你的奶子了？让他cao你了？！”

    “你，是真的想和别的男人结婚然后摆脱你的哥哥吗？！！”

    翡瑾川的手掐到了她的脖子上，收紧按压着跳动的淡紫色的动脉。他跪坐在檀宵身上，沉重的重量令她无法挣扎。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我不会让其他男人夺走你的！永远都不会！”

    气管的扩张变得困难，呼吸被夺走，很快她的眼睛变得模糊，脑子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意识模糊之际，檀宵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滴到了她的脸上，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翡瑾川俯视着她，痛苦不堪的脸，泪水不断从他眼眶中溢出，大滴大滴地落在她脸上。

    掐着她脖子的手倏地放松，过剩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口鼻。

    “对不起。”翡瑾川带着泪水味道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翡瑾川微微湿润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没有更进一步，仅仅是感受着她的温度。

    檀宵睁大了眼睛，这是在电视里、在书里看过的接吻吗？也就是两个人相爱的证据。这明明是爱人之间发生的行为，为什么她会和哥哥做这种事呢？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在这里？

    这是檀宵第一次的，和翡瑾川的吻。

    然而她感觉到全身一阵强烈的酥麻，从四肢的末端浮现，如同潮汐一般席卷到身体深处。兴许是大脑重新获得了渴望已久的氧气，头脑中变得轻飘飘的，变得无法言喻的幸福。

    和哥哥的吻，原来这么舒服。

    她的胳膊不自觉地环上了翡瑾川的肩背，感受到怀里的身躯一僵。

    不知为何，明明是在夜晚，明明是在离家百里之处，她忽然闻到春天院子里棠棣花开的香气，在翡家的数不尽的房间里，那是只有哥哥的房间才能闻到的独特的淡香。幽幽暗香，心醉神迷。

    在那个吻下，檀宵允许了翡瑾川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