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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渊旺-正剧清水】 (第2/4页)
凭空聚了一把伞,那伞上风带凌冽,白丝缠缚其上牵扯着,他虚虚握着,风伞遮在两人头顶,吹走了所有雪,李火旺一身红袍,干干净净,衣角都没湿。 那青年人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这样的本事绝不是凡人,万一能得点儿好处,那就能吹一辈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他弯着腰快步走过去,紧张地搓着手,谄媚笑道:“哎呦!两位道爷,小的张贤,这雪下的这么大,您二位不如先去我家避一避?” 李火旺瞧了瞧诸葛渊,诸葛渊会心一笑:“如此甚好。” “好好好!小的给道爷们带路!” 张贤领着两人回了家,刚进门儿就听见了里头有女人动静传出来,声音尖利:“没本事的东西!现在才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老头子一起埋了呢!” 张贤尴尬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家的那什么,贱内!哈哈,贱内,贱内。” “呸!你骂谁贱呢!”那女人撸着袖子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李火旺和诸葛渊这才顿住了动作,拧着眉头看向张贤,刚想开口却直接被张贤拉着进了屋。 半晌,那女人带着花儿一样的笑容,脸上的rou都挤在了一起,凑到了李火旺和诸葛渊面前,见着财神爷似的:“两位道爷,快点往屋里走!外头这也太冷了,别冻着您二位啊!” 李火旺没有说话,抬脚就往门里去,诸葛渊紧随其后,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缩在墙角,她面容枯槁,头发花白,嘴巴干裂,双目无神,如果不是眼睛还在缓慢张合着,都要以为她是一具干尸了。 李火旺回头冲着诸葛渊一笑,诸葛渊合起手中的扇子冲着那妇人一点,缕缕白丝钻进她的头皮,她却毫无所觉,就那么直愣愣地坐着。 洪娟只顾着在前头领路,没注意到李火旺和诸葛渊的眼神,她嘴里的恭维话一套又一套,说一句舌灿莲花也不为过。 她将两人带到里屋桌边,给人倒了热茶,半晌,张贤端着rou菜热汤就进来了,期间两人自是你一言我一语,李火旺一直冷着脸没吭声儿,诸葛渊倒秉着读书人的礼数,偶尔客气应两声。 一顿饭吃了夫妻俩一头汗,饭后赶忙把两位带到了客房,客房就一间,李火旺走了进去,诸葛渊跟人道了声谢,走进去,带上了门。 洪娟擦了擦汗就去寻张贤,显然是觉着他请了两尊佛进了门儿,没本事就算了,还惹事儿,这下子好了,饭搭出去了,什么也没落着! 屋里,李火旺和诸葛渊面对面坐着,谁也没出声儿,像是在等人。 咚咚咚——有人敲门。 那老妇人疯疯癫癫,嘴巴念叨着老头子,怀里还揣着两个白面馒头,脏兮兮的,不知道藏了多久,李火旺毫不犹豫就接了过去,那妇人见他接了,转身就摇晃着身子离开了。 李火旺望着那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诸葛渊,紧跟着就往前走,诸葛渊意料之中会心一笑,摇了摇扇,虚握着风伞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进风雪中,顺着来时的方向,朝着那瓦罐坟走去。 他们在路上看到不少封死的瓦罐坟,有的都已经白骨化,那骨手还卡在砖缝儿里往外扒,李火旺望着四处观望的诸葛渊好奇问道:“你在瞧什么呢?” 诸葛渊摇了摇头,轻道:“这还真是,荒地六亲罐罐苦,客桌猪羊盘盘煮。” 李火旺翻了个白眼,没再管他,步子很快:“是是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他们二人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老张头的洞口处,李火旺朝着那角落贴了上去,上来就将那叠起一半的高墙踹塌了,他一把扯断了老张头脖颈上的铁链子,抬手就将人扶起来,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诸葛渊在此时从袖袍里拿出那两个白面馒头朝着老张头递了过去,老张头赶忙接了过去,狼吞虎咽,嗓子干涩嘶哑,声音哽咽:“我啊,我是被儿子送进来的,我家老婆子身体不好,如果是她,估计撑不了多久,家里穷,养不起了啊,我就希望她好好的。” 诸葛渊叹了口气,摇了摇扇:“老人家,人不孝其亲,不如牲与畜,他对你如此,又怎会善待你的妻子。” 李火旺站直了身:“你且自己去瞧瞧吧。” 老张头身子一僵,连跪带爬钻出来就往家跑,风雪又大了,他却完全不受阻碍,跑得很快,这条路怕不是他在心里早就走了很多遍了。 可刚到家门口,他就愣住了。 门口,张婆子倒在雪地里,身上的花棉袄已经破的不